我的电话费都用光了!”
刘千文委屈道:“我那次就只是和钟鸣琴说了十分钟。”
“温馨提示你啊,不要想着拿家里的电话煲电话粥!小心你妈重出江湖。”
刘千文听出里面饱含警告的意味,心虚地瞟了一眼刘广进幸灾乐祸的眼神,说:“我平时也没说多久呀!放假这两天我一直忙,还没讲过电话!”
刘广进微抬下巴,说:“你闪开,我要换衣服去对对账。两天没摸过账本,心里就像有蚂蚁在爬一样。”
刘千文连忙让开身子,回自己房间做英语听力。嘀咕:“这该死的习惯,真是一天不做就觉得心慌不安!”
*
只有一个星期的暑假,刘千文除了等来刘欣怡说可能要等到国庆才能回县城的消息,还痛苦地迎来初三开学的日子。
坐在熟悉的课桌前,钟鸣琴惊奇地问:“你们有没有看班牌?我们的班牌改成初三(15)班!是不是说明我们今年不用搬课室了?”
刘千文茫然地说:“啊?我没留意看,还以为回来等着罗老师宣布搬课室的结果。”
说曹操,曹操就到。
罗老师今年比以往都来得更早一些。
拿着一张名单,脸色沉肃地说:“请以下念到名字的同学,等我念完后把你的桌椅都搬到隔壁14班。”
刘千文扭头和钟鸣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担忧。
立刻正襟危坐地把腰杆挺直,惴惴不安地听着罗老师每念一个名字,心就跟着往下沉一分!
短暂的两分钟犹如坐过山车一般,虽然快过但充满了胆战心惊。
刘千文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呼了两口气,说:“学校也太没人性了,连分班都搞得这么突然。”
钟鸣琴不断掰着手指甲,垂着眼睛说:“不知道又有哪些人来,我现在完全不敢抬头看那些同学的脸。”
刘千文垂下头,低声说:“我也不敢看,有些人好像要哭了。你说我们两个班都是重点班,为什么又要重新分班?”
“你还没发现吗?那些被分走的都是排名靠后的。”钟鸣琴从嘴缝里憋出细微的声音。
“就算排名靠后也在一百名以内呀!分来分去还不是两个班的人数?”
刘千文不禁埋头沉思,学校搞这一出是为哪般?
课室时不断响起搬动桌椅的声音,坐着的人不敢开口,走的人也是默然不语。
隔壁14班那些经常在考场见面的熟面孔不断搬进来,还有几位生面孔大概是从平衡班调进来的。
二十分钟后,课室里才彻底安静下来,一个全新的15班组成。
虽然学校从未明确地公布过每一次考试的全级排名,但是罗老师会公布班级排名。
再结合每次考试的座位变化,刘千文看着那些新同学,恍然大悟地低语:“竟然是全级前五十名都分在15班!”
钟鸣琴忍不住咂舌:“虽然两个班的老师还是一样的,但14班不就变成名存实亡的重点班了?学校好狠呐!”
“同学们,你们的座号和值日表已经重新编排。班长下课拿去贴好。”
罗老师接着说:“请大家在接下来的时间能在学习上做到最好,为竞赛,为升中考试尽全力冲刺!今天不做早操,吃完早餐后,班长就带人去把书搬回来。”
“你说罗老师是不是没有发现两个班的班长都在这里?他这么一叫,到底是叫哪个班长?”
刘千文抬起头再环顾一遍正在吃早餐的同学,低声惊呼:“我的天哪!隔壁班的语文课代表也在这里!学校真不厚道啊,竟然陷我于如此尴尬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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