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菊挠了挠身上的痒痒,若无其事地说:“刘文,你和奶奶回家洗澡吧,我今晚在店里睡。”
刘老太犟道:“我不回去,就在这等广进。”
黄秋菊苦笑道:“妈,不要像上次那样全部人在这熬着了。刘千文明天还要上学,您就和她回家睡觉吧。我答应您,一定不会再瞒着您,等广进回来我就让他和您说,好吗?”
刘千文不知道两人说什么事,可是想到第二天还要上学,也不敢留在店里等八卦消息。
一直摇着刘老太的手说:“奶奶,我不敢自己一个人在家睡,您就陪我回家睡觉吧,昂?”
刘老太这才不情不愿地跟刘千文回庆丰里。
黄秋菊看两人走远才松了口气,拉下闸门一觉到天亮。
听到砸门声才从床上弹起,惊觉刘广进竟然一夜未归!
马上跑下阁楼,被砸门声催着开了锁,说:“妈,您不要敲了。我这就把门推上去!”
刘老太心焦地问:“阿菊,怎么是你来开门?广进还没回来吗?”
黄秋菊也是担忧不已,愁眉苦脸地说:“妈,他还没回来。您先看着店,我去洗把脸。上班要来不及了。”
刘老太自己一个守在店里,内心焦灼不安。为了不呆坐着乱想,只好拿起很久以前攒的鹅毛在初冬里做鹅毛扇。
一直等到早上八点多,刘广进脚步虚浮地从车上踉踉跄跄地走下来。
刘老太还想把刘保田也抓下车问清楚事情,可是他一脚油门就跑了。
回过头,刘广进已经爬上阁楼的楼梯。连忙跑回店里拽住刘广进的裤腰带,说:“你给我说清楚是什么事,让你两兄弟去了一整夜都没回来!”
刘广进熬了一夜,人有些头昏脑涨,求饶道:“妈!您让我先睡一觉,我真的好困!再不睡,我怕您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刘老太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放他上去睡觉。
刘广进这一睡就睡到日照西斜,刘老太期间还试图摇醒他都不成功。
把店门关了去刘保田家也只看到鼾声如雷的人,又再失望地跑回店里,守着刘广进醒来。
刘千文下午放学回家发现刘广进还没醒。看刘老太实在等得熬心,干脆扔下书包跑上阁楼捏住刘广进的鼻子把人憋醒。
“你找打是不是?弄醒我干嘛!”
刘广进没好气地拍开她的手,声音嘶哑。
刘千文无辜地说:“奶奶她等你醒来等了很久,你快点下去吧。”
刘广进想起那奔波的一天又是一阵头疼,揉了揉额头翻身下床。
踢踏着皮鞋下楼,搓着下巴冒出来的胡须,说:“妈,我算下来有一天没米进过肚子里,我先吃点饭。”
刘老太和刘千文也拿起饭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广进。
直把人盯得心里发毛。
“这件事真是一笔烂账,让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刘广进咽下半碗饭,缓过胃里的那股焦灼感,寒着脸才说到刘远汶两兄弟把人打进医院。
刘老太等不及他慢吞吞地说,急忙问:“那个学生现在怎么样?会不会出人命?!”
刘千文不禁讶然:“啊?远汶哥他们竟然把人打得这么严重!”
“你们不要再打断我。等我继续说下去!”
刘广进抬手示意刘千文闭嘴,说:“大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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