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进“蹭”地放下碗,站起来说:“你想干嘛?”
苏康健眼泪都差点留下来了,心急如焚地说:“大姐,冬梅她刚吃完饭就说肚子痛,看了下底下有点见红。我们不敢去医院,大白天的又不敢让冬梅走动去找小诊所的医生,求你快去看看她吧!”
黄秋菊听他这样说,没来得及多问,放下饭碗就跑。
刘老太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扭头问:“我刚刚没听错吧?这生财的老婆才刚生了儿子没多久,冬梅也怀孕了?”
刘千文惊道:“婉婉都几岁了!那小姨的年龄也不小了吧,还生呀?!”
刘广进没好气地说:“你小孩子说什么生不生的事,不要谈这些大人的事。”
刘老太自豪地说:“人都说‘不知丑,生到四十九。’谁能想到我当年怀你大伯艰难,到了三十多岁的年纪还能怀上你爸。冬梅才三十出头吧,还能生。”
刘广进不自在地说:“妈!刘千文还这么小,您和她说这些干嘛!”
刘老太不屑地撇了撇嘴,说:“哟,现在的小孩比你我知道的还多。对面楼那个老家是高流镇的,她家儿子初中都没念完就搞大女同学的肚子,听说结婚证是领不到的,就这样摆酒算了。”
刘千文说:“我在楼下也遇见过他们!”
“换作是以前,哪敢出门啊!不但只是被人骂搞破鞋这么简单。肯定还会被拉去巷子口被人日日夜夜地轮着骂,有那黑心的还会上手脚打人。”
刘老太回忆起往事,满脸唏嘘地说:“现在也说不上好还是不好,除了计生办还盯着女人的肚子,哪个外人还管你家什么时候生,多大年纪生呐。只要脸皮撑得住,还不是挺着大肚子通街走,顶多被人私下传两句闲话。”
刘广进看刘千文还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您也知道是闲话。
黄秋菊没想到自家里还因为这事聊得热火朝天。一心往苏康健家跑,满头大汗地爬上六楼,人还有些腿软。
苏母已经没了往日的矜贵,六神无主地扯住黄秋菊就往主卧塞。
黄冬梅一看到黄秋菊就马上哭着喊道:“姐,你快帮我看看!我突然流血了,会不会有事?”
“冬梅,你不要乱动!躺回去。”
苏母连忙把她想坐起来的身子摁回床上,转头对黄秋菊说:“阿菊,那个老中医说冬梅的身体底子不太好,这胎怀得辛苦。你快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个护士,哪能知道怎么看病!大娘,你们真的是拿人命来玩啊!”
黄秋菊心焦又气愤,坐在床边看着黄冬梅憔悴的脸色,说:“你什么时候怀孕的?苏康健的工作不想要了吗?!”
黄冬梅瞄了瞄苏母的脸色,低眉顺眼地说:“水电厂效益不好转给私人老板承包了。康健他...就不想再待在那干,辞职了。”
黄秋菊一看她就是没说真话,转头笑着说:“大娘,我需要帮冬梅脱下裤子看看,您看您在这......”
“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关系。”
苏母不愿意出去,还想亲眼看看儿媳妇有没有事,不过在看到黄秋菊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后。
讪笑着说:“厨房里还还炖着鸡汤呢!因为冬梅突然肚子疼,我都忘记看火了。冬梅,仔细想想你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都和你姐交代清楚啊!”
黄秋菊不但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走回床边一边给黄冬梅检查,一边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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