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进满脸惊愕地感叹:“不得了,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后生仔就把满屋子的女人都迷住了。你说,我是不是也要学你妈在脸上抹点东西?这都开始长皱纹,越来越老了。”
刘千文看着刘广进不断摸索自己眼角的皱纹,诚恳地说:“爸爸,你都这么老了。抹东西也来不及了。”
刘广进气道:“你就是条顶心杉①,整天只会顶心顶肺。饭都吃完了,赶紧回家做你作业去!”
“还不是你拉住我问东问西,要不然我早就回家了!”刘千文经过百万的身边把猫毛倒着摸一遍,惹得昏昏欲睡的百万气得仰起头就想给她一爪子。
刘千文哈哈大笑地跑走,百万挠不中人,愤怒地跳到桌子上就想开始推杯子。
刘广进连忙护住自己的杯子,说:“是刘文得罪你,干嘛拿我的杯子出气。嘶!我要吃‘龙凤煲’!”
百万发泄了怒气,优哉游哉地跳下地,躺在店门口吹风。
刘广进看看自己手背上的两条红痕,瞪了几眼店门口那只有尾巴偶尔轻轻扫动的肥胖身影,赶紧找紫药水上药。
刘老太从榕树头哼着歌回到店里,说:“广进,你之前那台收音机放哪了?给我带去榕树头放佛歌,和老姐妹们一起唱唱。”
刘广进吹吹了伤口,说:“妈,不要以为您普通话说得差,我就听不出来。您最近哼的好像都不是佛经吧?有哪个佛会陪人去看流星雨的?”
“你这顶心杉!谁规定我只能哼佛歌了?我又不是出家了。就像你一样,大冬天的说是去买空调,空调是买回来了,但你还骑着一辆摩托车回来!”
刘广进顺着刘老太的手指看向往日停自行车的位置,现在已经被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占据。
讪笑着说:“妈,每个男人都想拥有一辆摩托车,我只是实现了他们的梦想。”
刘老太没好气地说:“你有想做什么梦就做什么梦的时候,怎么我就没有想哼什么歌就哼什么的时候?”
“诶!不是做梦。算了,妈,我这就上阁楼给您找找收音机”
刘老太不忘走到楼梯口朝上喊道:“你得教会我摁哪个键能放歌,哪个是重来的啊!万一带子给吃了就浪费钱了。”
刘广进还在翻找着,肯定地说:“才几个键,您连谁家的菜便宜两分钱都记得,保管能记住哪个打哪个。”
半个小时后,刘广进抓心挠肺,忍住急促上升的血压,扯起嘴角说:“妈,您已经把暂停键当做倒带键摁了13次。”
“你只会指着那些蚊子大小的字说,这个那个是什么键。我又不认字,哪记得住这么多!”
刘老太也恼了,瞪着双眼说:“而且每个键都长得跟双胞胎似的,怎么认得出!这样吧,你干脆按照我的意思给每个键都画上我认得的图案,就不怕摁错了。”
“诶哟,妈,您让我的爪子画画,还不如叫刘文帮您画呢。”刘广进苦着脸说。
刘老太拎起收音机,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也对!还是我的孙女能干又会赚钱,让她帮我画大点。你就只会乱花钱,买那不急用的东西。”
刘广进:“......”
*
“刘千文,你看这本怎么样?上面有薰衣草!”钟鸣琴递给刘千文一本同学录。
刘千文接过翻了翻说:“里面没有说心里话那一栏诶,不能看同学写心里话不好。”
周嘉朗在文具店外面催道:“你们几个已经在里面挑了很久,还没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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