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看刘广进一脸疲惫,不想多说的样子。咽下满嘴的忐忑,被黄秋菊扶着回庆丰里。
第二天一大早,刘老太没等刘千文起床,自己先去隆兴行。
“广进,你给我说说,保粮他到底怎么了?养鹅场开了这么多年,怎么今年突然就死了这么多鹅?”刘老太瞪着眼,粗声粗气地问。
刘广进才拉开闸门,就被站在店门口的刘老太吓了一跳,拍着蹦蹦跳的心口说:“妈,人吓人,吓死人!您干嘛大清早站在这不敲门?!”
刘老太说:“我也是刚走到门口,你就开门了。你让我敲你头上啊!去,快进去给我说清楚!”
说着把刘广进也往店里推,刘广进顺势被推着往前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说:“妈,您听了后可要收住气啊!我可不想为了刘保粮那人把您送去医院。”
刘老太曲起两指敲了一下桌面,说:“你尽管说,都折磨我一晚上了。”
“你的‘好大儿’,我的‘好大哥’他今年染上了赌瘾。两公婆整天黏在麻将桌上,总是想把输了的钱赢回来,养鹅场都不怎么去看。交给远林和几个小工管,远林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哪管得住人,平时小工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时间久了他也不愿意呆在养鹅场,总是跑去和朋友唱卡拉ok。小工见老板都不在,肯定不会上心做事,所以就变成现在的情况咯。”刘广进无所谓地摊开手。
刘老太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抓着纸巾抹着眼泪说:“肯定是张福润带坏了保粮!这么多年都不赌的人怎么好好地就迷上了那‘方块砖’!”
刘广进翻了个白眼说:“大哥他都多大年纪了,又不是两三岁,还能被大嫂带坏。反正债是他们自己还,妈,您就不要管他的事了。”
刘老太捶了捶气闷的心口,充满忧虑地说:“真是临老也不能过好,还有两个孩子要供书教学呢!以后怎么办呐!”
刘广进讽刺的冷笑一声说:“昨晚打电话给远山了,大哥想让远山出钱帮他们把赌债还了。”
刘老太伤心地说:“真是造孽,造孽啊!”
*
“呜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恩熙!不要死好不好!太惨了。”罗子杰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刘千文赶紧伸手把茶几上的卷纸揪了几节塞到他手里,顺手再揪几节递给刘老太。
黄秋菊在医院听同事说这部剧好好看,趁刘千文刚放寒假让她去影像店把光碟买回来。
刚才正好放到恩熙病情加重,每个人都去她病床前探望的剧情。
自从看了第一集 ,罗子杰就对可爱的恩熙产生了好感,每天晚上都跟着罗妈妈来追剧。
刘老太吸了吸鼻子,眼睛通红地说:“是啊,恩熙多惨啊!尹家这么有钱,怎么就不能多养一个女儿呢!”
刘千文想到之前被养母打,被尹妈妈和哥哥嫌弃的芯爱,皱着眉头说:“你们不觉得芯爱也很可怜吗?”
“你闭嘴!芯爱那么坏怎么会可怜!”好几张嘴同时出声,被几双红眼睛同时瞪着,刘千文只好缩进椅子里默默看剧。
“真的,你不觉得芯爱也很可怜吗?在养母家总是被打,回到亲生父母身边,明明自己才是尹家亲生的,却过着被人嫌弃的日子。哇!一想到是因为哥哥小时候调换了名牌才导致自己的人生这么惨,我都忍不住想冲进电视里搞死尹俊熙了。”刘千文手上太用力,差点把纸杯子都捏扁了。
周嘉朗扯了扯“电话线”,刘千文马上转动纸杯口对着耳朵。
听到周嘉朗虽然不太清晰,却仍然能感受到他怒意爆满的声音:“看你就是作业太少了,大半夜的找我说这事!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刘千文听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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