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进一下子摔翻在床上, 笑得气喘吁吁的, 正想扭着刘广进的手臂反攻。
黄秋菊停下揉捏眼部肌肤的手,冷冽的目光盯着眼前镜子里的两个人, 厉声喝到:“刘广进!刘文大晚上玩得这么疯,睡觉会做噩梦的!”
父女俩这才气喘如牛地摊开身体躺倒在床上。刘千文一个鲤鱼打挺, 直接掉到地上:嘶!嘶!我的膝盖疼死了!”
黄秋菊手上功夫不停, 歪着嘴揉着左脸说:“过年前强调多少遍了!不能说不吉利的话!你赶紧‘呸呸’两下!”
刘千文双手搓着膝盖站起来:“好嘞~呸呸!膝盖不疼, 真的不疼!我回去睡觉啦!”两脚随便把鞋套反了都不管, 径自往自己的房间跑。
刘广进用脚把被子撩到身上,拉到下巴处。翘起左肩膀压下一边被子, 接着翘起右边肩膀压下另一边被子。
双腿抬起把被子垫在脚下,确保每一处都严丝合缝地贴紧自己身体,不让冷风钻进去,成功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
石源镇湿冷的冬天,没有一身裹被子的技巧是难以度过的。黄秋菊更是需要在被子里放一个热水袋暖着脚才能入睡。
刘广进裹在温暖的被子里正昏昏欲睡, 黄秋菊拉开自己的被子躺下, 裹好说:“今晚明丽和我说味精厂打算把面向上源街的那一排门面卖了, 她说这个消息就当还当年你帮她的人情。”
刘广进人已经有些昏沉, 迷迷糊糊地说:“这一句话还什么人情?”
黄秋菊迅速伸出脚踹了一脚刘广进的被子马上缩回脚说:“你这番薯!明丽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捡漏把门面买下来!”
“买下来?!!!”刘广进一下子惊醒,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
黄秋菊语气平稳地说:“她说味精厂急着把门面转出去换成钱再来一搏, 所以价格可能有点贵。但是味精厂又急着出售, 才想通过内部发散人找可靠的买家做一锤子买卖。”
刘广进想伸手挠挠下巴, 刚接触到冷空气,马上把手缩回去放在肚皮上。说:“可是我们都有两间门面房了,还买吗?”
黄秋菊思前想后想了一晚上,低声说:“将来生意怎么样还不知道,再过个10年你也要买社保了,不知道退休金能拿到多少。多一间铺面收租也是保障,还可以给刘文攒嫁妆,给她一间铺面出嫁。”
“可是,上源街现在就是3年前的腾云街,前后都是田啊!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旺起来把本钱收回来?如果太贵的话我也不想要了。我去找三哥商量一下吧。”
黄秋菊听刘广进的语气已经进入呓语状态,暗想:这人真是心宽体胖,躺床上一秒入睡。也不想再把人踢醒了,自己撵转反侧到半夜才睡着。
刘保田现在盖着的楼就在上源街那边,刘广进把隆兴行交给刘老太,裹上围巾正打算去找人。刘千文从街尾窜出来拉着后座铁架子问:“爸爸,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刘广进嗤道:“寒假还有几天呀?你的寒假作业做完了?”
刘千文恹恹地松开手,嘟着嘴说:“我只剩10页没写,很快能写完的.......”
“你过两天不就要开始去杨老师那画画了吗?时间来得及吗?”刘广进心如磐石地打击一放假就恢复懒散状态的刘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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