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要去上班了。”
第四天,刘老太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慢走两步了,黄秋菊趁其他人不在。
犹豫着开口:“妈,我每次上夜班,千文都是跟着广进睡在海味铺的阁楼,她总是说阁楼都是干货味,不愿意睡。如果妈您可以搬去我们那住,千文也不用跟着广进睡阁楼了。冬天还好,夏天那阁楼能把人热得中暑。”说到最后声音都有点哽咽。
刘老太何尝不知道小儿媳是在向她变相求和呢。快速眨了眨眼睛,说:“我都还没去享受过老太君的生活呢!怎么可能会去你们那倒灶灰!”
黄秋菊听到这话破涕为笑,脆声应道:“那妈您先去过一阵子老太君日子,也让刘千文多去陪陪您!”
*
“高奎!又轮到你们几个巡逻啦!你小子可要把握这次机会,好好在各大娘大姐面前表现好啊!都这么多个月了,还是没能让人给你介绍个对象啊?”
刘广进站在那锅茶叶蛋前逗着巡逻经过店门口的高奎。
一群男人轰然大笑,其中有人大声说:“小高,要介绍对象早说呀!哥还有个妹妹等着嫁人呢!”
有人揽着高奎的脖子说:“你不要听他的,他有个屁妹妹。我老婆有个表妹在制衣厂工作,最喜欢你这款长得壮的,哪天有空去制衣厂门口溜达溜达?”
高奎涨红了脸,用了巧劲把脖子上的手捏了下来说:“你们不要听广进哥瞎说!我参加巡逻队不是为了找对象!”
刘广进这“搅屎棍”插嘴:“嗐!谁说你为了找对象了?只是想你在巡逻的时候好好表现,争取获得人那姑娘的眼珠子?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人群中有人鄙视地说:“这暴发户就是没文化,连‘青眼有加’都能说成眼珠子。”
刘广进定睛一看,顿时夸张地说:“哎哟喂!还以为是哪位领导呢!原来周老师您今天也在巡逻队啊?小弟眼神不好,都没看到您夹在里面,失敬!失敬!”一边说着还在拱着手作揖。
其他人埋下头,憋着笑推推挤挤地往前走。经过这几个月相处,都知道这两人不对付,每次碰面都要打机锋。
偏偏周延光每次都会被刘广进气得鼻孔扩大,还是不服气要挑衅两句才甘心。
刘广进又赢了一次,像开屏的孔雀一样昂首挺胸地拿着漏勺回店里。
还在擦着罐子上的薄灰,赵金龙激动地跑进店里说:“广进哥,第二次严打要开始啦!那两个金鱼佬加上之前犯的事,正等着东北那边受害人的证词才判刑呢!数罪并罚肯定没机会出来了!”
“噌!”一声,刘广进顾不得矜贵的玻璃罐了。猛地一放下,就拽着赵金龙的胳膊,欣喜非常地再次确认:“真的?”
赵金龙肯定地说:“真的,比珍珠还真!”说着无情地推开刘广进,阻止刘广进想抱着他表达溢于言表的狂喜,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抱着成什么样子。
刘老太被阿姨推着来到店门口,刘广进实在太开心了,嘴瓢又再控制不住,笑着说:“妈,您也太夸张了,人家断了骨头三个月都好了。您只是摔到脚,这都4月份了还让人大姐推着你出门,真不害臊!”
刘老太被幺儿说得老脸挂不住,从轮椅上蹦起来,追着刘广进打。
今晚刘老太没回刘保田家吃饭,留在隆兴行帮忙做饭。
刘千文灰头土脸地缩在小板凳上,捏着断了一条带子的书包说:“爸爸,这些书太重了,都把带子弄断了。”
刘广进面无表情地戳穿:“确定不是你总是一脚把书包踢去角落磨烂的?还是把书包甩过去拽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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