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老伯接过铜板掖进怀里,朝二人摆摆手,目送他们离去。
接着,他转回头来,笑眯眯地看着苏予川,“公子……”
在这样期待的目光下,苏予川也缓缓将手探入袖口,却是蓦地一怔。
他,没有钱。
这种东西,魔界平日里根本用不到,何况他也不需要。
苏予川的手又在袖子里微微动了两下,却迟迟没有拿出来——他已经在考虑能不能用鳞片置换东西了,但又记得宁有鲤说过,鳞都要给她留着……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老伯笑僵了,此刻已然维持不住表情,他敛了神色,看向苏予川的眼神有些嫌弃。
长得人模人样,就这抠搜的,还能带这么漂亮的姑娘出来?真是委屈了这姑娘了。
“我来付我来付。”宁有鲤差点笑出声,拿出早已兑换好的铜板。
老伯接过铜板,又恢复了慈祥的笑,递出葫芦扣,“姑娘,来。”
他咳嗽一声,瞥了眼苏予川,“姑娘啊,我家女儿也像你这么大,别怪老头子我多嘴,看人可得瞅准喽!”
“噗……好,多谢老伯。”宁有鲤掩住笑意,强作严肃。
刚刚看见苏予川真的想掏钱时,她好奇得要命,甚至怀疑是不是他那左右护法给他塞零用钱了。
事实证明,是她想太多——堂堂魔尊,怎么会随身带钱?估计都是小弟们恭敬奉上。
宁有鲤顺了顺那垂下的红色流苏,将它系在苏予川腰间。
虽然不是很搭,总归有种过年的意味。
离开摊位后,两人又继续往城镇里走,宁有鲤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苏予川身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下,捉住他刚才佯装有钱包的那只手。
“?”
“别动,让我检查一下。”
宁有鲤掀开苏予川袖子,上下扫视一眼,又抓着他的手腕来回看了一遍,发现没有摘鳞留下的疤痕才放心地松开手。
还好他没直接拔一片鳞下来,不然那才叫亏。
苏予川不自觉地抚向方才被抓握的位置,微热的温度还没有散尽,就着晚间的凉风渐渐变淡,却像在他身上留下一个烙印。
他不禁盯着出了神。
“快走啊!”宁有鲤走出好远,回头才发现人还在原地站着,无奈地呼喊。
眼下第一要务是找地方住。
这么想着,宁有鲤再度拽住赶上来的苏予川的衣袖,开始在大街小巷中寻找客栈。不得不说,平雨镇内里比看上去更加繁华,一路走来,胭脂水粉衣服铺子好几个,更别说酒楼饭馆几何。加上现在是饭点,香气四溢,勾人食欲。
“姑娘,这里客满了。”
“不好意思姑娘,房间都住满了。”
“二位,没空房了。”
“没有了……”
连续问了四五家客栈,都是这个回答,纵使宁有鲤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也难免有些泄气。
“这里人还真多啊。”问到又一家客栈时,她忍不住叹气。
“那就对了。”店小二神色颇为自豪,“我看您二位是别处来的吧?我们镇上过年有庙会,灯会,花会,远近的人都想来看,人可不就多了。”
“庙会?”宁有鲤来了兴致,“什么时候?”
“从明天晚上开始。”店小二说,“直到正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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