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在他睡觉的时候,他的母亲正在地下室“熬夜密密缝”。
他的母亲确实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让他快乐。
安东平静地扫了眼那些魔族。
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这些魔显然都还是懵的,个别大公更是浑身戒备,身体的每一寸线条都呈现出僵直。
但是安东并不在意,他转身朝女仆长伸出手,“有这个荣幸,能邀请这位女士和我跳舞吗?”
诚如他的母亲为他所做的那样,他也希望他的母亲能感到快乐。
尽管少年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让“母亲”每时每刻感到满足。
女仆长惊喜地捂住嘴,随后却有些笨拙地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我不适合做您的舞伴,少爷。”
她唇角带笑地摸了摸自己泛起褶皱的衣角,欢欣道:“您的舞伴,一定要穿着最华丽的礼服,有着最优雅的礼仪,与您无比契合地旋转在最美丽的舞池里……”
女仆长说着说着,像是被自己的想象惊艳到了,越到后面,她的声音像越是在隐隐发抖。
“对,没错,就该是这样!”她兴奋地睁大了眼睛,然后欠身一礼后,忽然匆匆地退去。
安东平静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若有所思地望着女仆长离去的背影。
一边的瓦沙克看着被留在原地的少年,唯恐这位小祖宗感到不高兴,正踌躇着是否自己上去邀请对方。
忽然,瓦沙克听见了阿蒙蒂斯的声音。
阿蒙蒂斯用一种陌生的、像是推翻了过往一切印象的全新目光,打量着这位昔日同僚,声音沉凝而低哑,“你到底想做什么,瓦沙克。这里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打算给出解释吗。”
在阿蒙蒂斯询问瓦沙克的同时,其他一起掉入这里的大公与魔族们,也纷纷聚集到了周围。
他们聚拢在这金碧辉煌的大厅的一角,与侍从们来来往往的热闹截然不同。
侍从们穿梭在厅堂内,仿佛全然不在意这些魔族的举动。
阿蒙蒂斯看了一眼正被侍从们簇拥在中央,正随手挑选着饮品的少年,蓦地深呼了一口气,如鹰的视线转向瓦沙克,声音压得更低了,“那个少年是谁。”
瓦沙克舒坦地长舒了一口气,不紧不慢道:“很少看见您这么紧张的模样,阿蒙蒂斯卿。”
嘉波试图打圆场,然而阿蒙蒂斯的双唇却绷得更紧了,“你们根本不知晓,那个少年有多危险!”
阿蒙蒂斯是魔界的老牌家族继承人,他的血统比大多数魔族更纯正,据说他的祖上,曾有幸侍奉过一位魔王——当然,因为时间太久远,具体也不可考了,也有人持以过怀疑的态度。但不可否认,他对于某些事物的感应,确实比谁都来得强烈。
嘉波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温和道:“阿蒙蒂斯阁下,可是感受到了什么?”
“何必去问他呢,嘉波。”瓦沙克还记得当初嘉波想要拉他一把的事情,虽然最后没什么用,不过商人还是在心里默默承了这份情,他嘿嘿笑道,“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只要那位大人使用力量,露出魔纹,这群家伙自然就明白一切了。
如果可以的话,瓦沙克希望他们能够晚点意识到,这样他才有时间更多表现自己,让自己大总管的地位更稳固。
然而,瓦沙克并没有想到,这次他们获知的形式,远比上一次更加直观——
只见,去而复返的女仆长欣喜地走到少年身边,在他耳边低低地耳语了几句。
安东闻言,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随手将饮品放在一边的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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