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初他们买鱼塘跟周娇娇借的银子,笑呵呵地跟他们说还好当初买了鱼塘,否则这又生个小子,他们以后都没钱给他娶媳妇了。
顾云和周娇娇跟他闲话半晌,送走他后两人笑说养儿子就是费钱,摸了摸周娇娇的肚子,顾云笑着说这胎可一定得是闺女。
……
进入这一年,奉元县县令两年的任期就满了。
他从年初时就开始整理衙门各种书籍文献,打算新任县令到任时交接给他。
衙门有很多地方都已经老旧了,这次换县令,连着县衙也要进行修葺。
周三哥被抓去做了壮丁,除了正常当差,空了还得回去帮忙修屋子。
他已经连续半个月深夜归家,睡眠不足,他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奉元县闹洪灾的时候。
双眼无神,眼底发青,周三哥抱着胳膊闭上眼睛倚在城门边上小憩。
“哎!你听说没有?”一个官差怼了怼周三哥的胳膊。
周三哥掀开困倦的不行的眼皮看了他一眼,回他:“听说什么?”
“咱们县新任县令定下来了,当真就是县尉说的那个姓谢的京城人士。听说他家世显赫,父亲和兄弟都在朝中为官,他也是科举入仕,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圣上调到此处当县令…”
另一个官差不停地说着,周三哥心想还没到任就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说了句不感兴趣,重新闭上了眼睛。
“新县令这几天应该就到了,你和我可得好好表现,争取…哎!你怎么又睡着了!”说话的官差注意到周三哥又闭上了眼睛大声说道。
周三哥说困死了,他要睡会儿。
那官差看他确实满脸憔悴,撇了撇嘴,闭嘴不说话了。
两日之后,新任县令到达了奉元县。
谢崇礼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推开车窗看站在道路两边欢迎他的百姓。
他对着外面向他行礼问好的百姓亲切地挥手,百姓们瞧他笑容随和,与旁边的人咬耳道新县令看着是个好性子的,问好的声音越来越大。
还带着冷气的风呼呼往他嘴里灌,谢崇礼挥了半天的手,伸手关严车窗,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弯下来,对旁边的侍从说:“快给我倒杯热水,舌头都快给我冻僵了。”
侍从快速地给他倒了杯水,嘿嘿笑着说:“大人这么端着做什么,直接用真面目跟百姓打招呼不就行了?”
谢崇礼瞪他一眼,骂道:“什么真面目假面目的,你家大人我就是那么端庄持重。”
“咳咳,大人说得对,是属下说错了。”
接着,那个侍从脸上带着感慨地说道:“真是想不到啊,兜兜转转,大人居然做了奉元县的县令。犹记得当初进城您还得和属下一起钻狗洞,现在都能坐着马车进来了…”
这一句狗洞差点没把喝热茶的谢崇礼呛死,放下烫手的茶杯,他指着自己的侍从气的哆哆嗦嗦的。
骂娘的话在嘴里过了三遍,最后只憋出一句:“我…我真想把你这张嘴给你缝上!”
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侍从啪啪拍了两下嘴,感受着身下的马车停了,他眼睛一亮,转移话题道:“大人你看!咱们到了!!”
谢崇礼翻了个白眼,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迈着稳重的脚步,从马车上走了下去。
马车前,奉元县前任县令正带着县丞、县尉和一众官差在门口等候。
看见谢崇礼下来了,他态度尊敬的上前跟他行礼问好,给他介绍衙门其他官员。
周三哥在县尉后面低头站着,听见声音悄悄的抬眼瞅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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