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都弥漫着一种泛出灰调的黄。
天是暗的又是亮的,那时候的言玚安静站在相拥着的父母身后,是幸福的,可也是孤独的。
倾盆的雨像是不会再有停下来的时刻,风刮得又急又烈,制造出不间断的、宛若呜咽的噪音地面或许也在在摇晃,或许又没有,反正言玚在摇晃。
窗户的内侧外侧都全是水汽,言玚甚至感觉自己也泛起了潮,皮肤上缓慢地结了雾,片刻后又凝了黏稠的霜。
他模糊地尽力思考着:总这样和褚如栩荡在一起他就要死了。
可分开又会舍不得。
言玚有些分不清白昼黑夜,他的时间流速又变得混乱。
他醒来又睡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是一个下午,也许已经消磨了几天的生命。
这实在不应该,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言玚条件反射似的帮他们开脱着。
这一切荒唐只是天气的原因,而他们也听话得很,除了那天早上,就再也没出过门。
在这个充斥着未成年时记忆的房间里,言玚好像一会回到了青春期那些混乱的梦里,一会又被褚如栩扯回现实。
褚如栩咬着他的耳廓,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他:“哥哥有在这张床上自己弄过么?”
言玚本来不想回答这种孩子气的问题,但显然,褚如栩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人。
“弄过……”他无奈地诚恳答道。
褚如栩满意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由此衍生的问题却毫不客气地蜂拥而至:“次数多么?第一次是几岁?”
言玚用轻飘飘地用指尖掐着褚如栩的下颚,回应的口吻里藏着点咬牙切齿:“不多,十六岁,高考前。”
“哥哥很会给自己放松嘛。”褚如栩的态度暧昧,字里行间满是深意,“是想着谁弄的?”
他语气一凛。
“这也要吃醋啊……小朋友,你好麻烦啊。”言玚微挑着眼尾,嗓子有点哑,呼吸的节奏有些乱,“不记得了。”
他敷衍道。
褚如栩却不信,还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这怎么会不记得?”
“这怎么就能记得?”言玚哭笑不得地反问,“你记得?”
褚如栩却眸色一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能被提及的晦暗秘密似的,沉默了好一会,才呢喃般答道:“当然。”
“想着你,每一次都是你。”
对方的情话实在蹩脚,但怪可爱的,言玚刚要轻笑着骂他,可褚如栩却像是被什么仓促且迅速地引燃了,动作愈发发起了狠。
“以后你也只能想着我,只能有我,懂了么宝贝。”褚如栩的声线深沉又低哑,分明是带着点惩戒意味的威胁,可言玚却莫名从里面品出了些许若有似无的恳求。
褚如栩对他总是这样。
刻意藏起占有欲和侵略性,偶尔从骨子泄露出那么一分两分来,可还没等言玚习惯,他却又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
但言玚其实是喜欢他这样的命令的。
毕竟仅限于在两人的情事里,他并不介意让出大部分的主导权。
言玚安抚似的亲了亲褚如栩眼睛,故意找茬一般地挑了挑眉:“褚如栩,我是不是太娇惯你了?”
褚如栩微微一顿,察觉了爱人的意图后,却忍不住弯起了唇角:“你不喜欢么?不喜欢可以拒绝我的。”
“我什么都会答应你。”他姿态放得很低,卑微又忠诚地将一个吻落在言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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