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说服自己坦然接受褚如栩爱意的前提,是享受当下。
人生实在太长了,经营一段长期关系的途中,什么变数都可能出现。
言玚将目光从窗外飞鸟的身上,重新转移了回来。
他看着褚如栩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眼睛,却有点舍不得扫他的兴。
恋人之间不能吝啬说「永远」。
毕竟恋爱就是这样的,清醒着糊涂,不安又坚定地依赖着彼此,毫无意义地向对方求一个又一个不会被时间消磨的承诺。
在这种情况下,“永远”不是个期限,只是一种此时此刻互相真诚爱意的象征。
“好。”
沉默了片刻后,言玚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哄孩子一般答道。
这回倒换褚如栩错愕了。
这还是言玚第一次应和他有关未来的事。
褚如栩像有些受宠若惊似的,没说半个字,而是在下一秒,直接吻上了言玚的唇。
因为有外人在的原因,这个吻并没有太过深入,呼吸才触碰着交缠上,还没等燃起任何一点就着的晦涩念头,便已经被当事人知情识趣地匆匆分开。
没人发现客厅一隅的缠绵,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他们也只是对刚谈上恋爱、冲动着准备搬到一起生活的情侣。
没什么特别。
言玚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工人们似乎刻意避开了这附近,把这个角落留给了他俩独处。
他朝褚如栩挑了挑眉。
怎么还莫名有点像偷情呢。
黏乎的小朋友真是很容易动摇人的意志。
色令智昏。
言玚简单粗暴地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不争气的评价。
“哥哥,别勾我了,我要死了。”褚如栩声音喑哑,眸色晦暗,指尖用了点力道,捏了捏言玚的后颈,像是在埋怨对方,但更多的似乎是在埋怨自己意志力脆弱。
言玚有些好笑,眼神带弯儿似的斜了他一眼:“谁勾你了,少造谣污蔑。”
褚如栩却惩戒似的重重揉了揉他的后腰,熟悉的触感磨得言玚都忍不住腿软。
“你喘气儿都算勾我。”褚如栩拽过了个抱枕,挡在两腿之间,蛮不讲理道。
言玚快被气笑了。
服了,哪来的小泼皮,年轻精力旺盛不说,自制力偏偏还不怎么样,甩锅倒是熟练得不得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喂。”舒服的摩挲间,言玚忽然想起了刚刚被打断的话题,他立马拍了拍褚如栩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问道,“这两天你有什么别的安排么?”
褚如栩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摇了摇头:“暂时没有,专门打算陪你来着。”
“怎么了么?”
言玚的神色有些犹豫,他竟然莫名感到了紧张。
要知道,他不管是学生时代无数次的竞赛,又或是工作后面对金额上亿的项目,几乎都没有紧张过。
他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事前准备也一向充分,所以很少会有露怯的场合。
可对于对他人进行自我剖白这种事情,言玚实在没有任何经验,他也不知道怎样才正确,怎样才算完满。
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