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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却朝他做了个鬼脸,紧紧揽住了言玚的脖子:“一年级怎么啦,哪怕我上大一了也还要黏着言言叔叔。”
“我的荣幸。”言玚配合地摆出受宠若惊的样子。
姚弛被两人逗得直笑,走到言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半天了,快进去吧。”
今天是姚弛夫人的生日,这种场合言玚原本并没打算参加,所以只是提前派人把礼物送了过来。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礼物挑得太合姚夫人心意了,昨天对方竟是连着打了三五个电话,试图说服言玚来参加这个据说「规模很小」的庆祝晚宴。
事已至此,再拒绝实在不太礼貌,哪怕言玚心里有些不耐,但到底还是来了。
可进了会客厅他才发现,姚夫人口中说的小规格,差不多也有一百多人了,而且基本都是些商务上有过往来的熟悉面孔。
“放心,我特意没请那位。”姚弛将露露交给保姆阿姨后,神神秘秘地对言玚说道。
言玚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柏鹭,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分个手而已,怎么搞得跟小学生抱团一样。”
姚弛一脸温柔地跟女儿道了晚安,待对方走远后,却瞬间就变了表情,他抬了抬眉梢,半认真半揶揄地说道:“之前是看着你的面子,很多事情我都懒得跟他争,现在你们分了正好,我也不用让着他了。”
“我最瞧不起他那种,把鸠占鹊巢当理所当然的私生子。”姚弛说道。
言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最近没怎么关注圈内的消息,看姚弛这个反应,多半柏鹭在柏家争权的结果应该很乐观。
只不过位子坐得稳不稳就不好说了,毕竟他私生子这个身份的确不太光彩。
虽然言玚一直是无所谓的态度,但这些权贵圈子里介意这点的人确实很多。
哪怕明面上该合作还是合作,可私底下议论时,话说得也绝不会好听到哪去。
毕竟除了那几家家风严格的,谁家能没点乱七八糟的事情,只不过就是正大光明和偷偷摸摸的区别了。
小时候受过委屈,大了羽翼渐丰,接管家业后不仅要肃清自己家,甚至还要恨屋及乌,讨厌上整个群体的也不在少数。
不过,褚如栩应该没有这种困扰吧?
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褚净有什么作风问题,原配夫人去世后也没再另娶。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言玚难免一愣。
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联系到褚如栩的身上,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
言玚将拿起的酒杯重重放了回去,忍不住对自己恼火。
“听说你这次去暮隐,还带了个年轻的小男孩?”姚弛巧妙地切换了话题,朝言玚笑得暧昧。
不像个身价十几亿的总裁,倒像个热衷于听八卦吃瓜的中学生。
言玚淡淡地将目光斜向他,神色戏谑,不置可否。
姚弛清了清嗓子,表情里的兴奋这才收敛了几分,他找补道:“不是我故意打探哈,纯粹是你们俩打碎的那个花瓶有点年头了,管家拿不准主意,只好来问我。”
言玚回忆了好半天,才想起来那个胡闹时被褚如栩撞倒的陶罐,看起来旧旧破破的,实在不怎么起眼。
竟然还是个身价不菲的古董么?
“多少钱,我赔给你吧。”言玚云淡风轻的说道,显然没把那个没什么美感的小东西放在眼里。
姚弛却伸出手,在他眼前比了比:“大七位数呢。”
“你刷卡还是支票?”姚总笑着撞了撞他的肩膀。
言玚:……
服了,褚如栩可真是个吞金兽。
之前怎么没人告诉他,包/养年轻小男孩这么费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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