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结于对方对自己足够令人疯狂的迷恋上来。
虽然他的确认为, 柏鹭这种行为不太正常且不符合逻辑。
“算了吧。”沉默良久后, 言玚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地说道,“已经分开了,纠结这些没意义。”
他朝面露担忧表情的叶玦, 淡然地笑了笑:“骗一次也是骗, 骗无数次也是骗, 以前我不知道、也找不到证据。”
“所以总觉得自己对这段感情不够投入, 才让我们的关系变得这么别扭。”
言玚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满不在意的样子:“以后不会了。”
言玚这话倒也不全是为了阻止叶玦的自责,一多半确实都是他真心实意的感受。
说来也怪,在看到柏鹭那本日记的时候,言玚心里是有些被愚弄了的愤怒的。
可在叶玦将对方这些年的小动作挑明后,言玚感到莫名的情绪倒是更多些。
他甚至觉得柏鹭一点都不精明。
世界上没有比柏鹭更糊涂的人了。
用这种低劣的手段把自己留在身边,除了浪费了六年时间,他们彼此从这段关系里,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得到。
“你不觉得报复回去更舒坦么?”叶玦用肩膀撞了撞他,试探性地问道。
言玚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很没道理。”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柏鹭想有更好的发展、想将人生目标实现得更顺遂,都应该去找和他出身相似的人来联姻。”
“和我谈恋爱互相消耗就已经很可笑了,他却还要费心调查我,针对我制定出这么精密的方案并践行多年。”
言玚停顿了一下,像是没忍住似的,竟是笑出了声,语气轻飘飘的,分不清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嘲讽:“我理解不了这种行为。”
他通过自揭伤疤,向叶玦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适度地坦白着:“过去给我带来的阵痛是持续的,即便他不去利用,也不会自己消失,柏鹭只是让它发作得更频繁了而已。”
“可我知道,在这段感情里,我偶尔的游离一直让他烦躁,以前我想不通原因,就尽量多往他期待的方向尝试,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多配合他一些。”
言玚弯着眼角,琥珀般的眸子亮晶晶的,里面流动着旁人看不懂的色彩。
他又摇了摇头,字里行间竟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怜悯:“如果柏鹭这么费心的意义,只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想让我离不开他。”
“但他却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经营得这么糟糕,还蠢到给了我把事情弄清楚的机会。”言玚看着叶玦的眼睛,眉梢微抬,语气轻盈地总结道,“那我都有点懒得去恨他了。”
“我只觉得他好可悲……”
倒也不是什么精神胜利法,言玚发自内心地这么认为着。
他甚至有些释然。
原来他在柏鹭身上无止境地磨损着自己、浪费着时间,并不完全受自己的主观意愿控制,还有其他外力的推动。
这无疑是将他放到了一个更无辜的位置上。
比起自愿犯蠢、为十几岁某些瞬时的心动,而坚持在那个虚幻形象上,不断投注着成本,言玚更能接受叶玦给他的答案。
言玚承认自己从前喜欢过对方,并感谢柏鹭在自己每次狼狈时不戳穿的安慰,而决定和对方在一起时也是认真思考过的。
他当时获得的信息量有限,这些都是合理且正常的决定,没必要悔恨甚至自我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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