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开始就不该过来。”宋司谨懊恼又焦急地来回踱步,“你干什么要来救我,就没想过这是一个陷阱吗?”
段灵耀耸耸肩:“我又不傻,当然知道这是陷阱。”
“那你……”
“可我要是不来,会后悔一辈子。”
宋司谨的嗓子越发堵塞,他知道,段灵耀选择冒险,只是因为他。
他不想独自逃走,也是因为他。
宋司谨扶着桌子站起来,努力摆出一副冷酷的样子:“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想跟你在一起,还自作多情什么?”
段灵耀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圆溜溜的眼睛大睁着,打量一样端详宋司谨的神情:“那又怎么了,你不喜欢我,还不许人家喜欢你呀。”
宋司谨上前两步,熟练地从段灵耀的袖子里抽出一把小小匕首,锋利的刀尖对着段灵耀的心口,他恶狠狠地说:“谁跟你说这些了,难道你就没想过,我也是颜雪回的人吗?看在你以前救过我的份上,这次我放了你,以后不要再犯傻了!”
段灵耀忍俊不禁,他两手一叉腰挺起胸脯,对着宋司谨步步逼近:“不用你放过我,来呀,现在就杀了我呀!”
那刀尖何其锋利,轻轻一碰便刺破了喜服的衣裳,宋司谨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腰撞到炕沿上,一下往后仰去。
段灵耀一把握住他持刀的手腕,另一只手托在他颈后,毫不迟疑道:“别装了。”
宋司谨恼怒到:“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
床上的两个人,乍一看好像真的在洞房,鲜红的衣裳与三千青丝缠绕,像是永远解不开的庞大的结。
段灵耀缓缓笑了,小酒窝若隐若现,他眼中有让人迷醉的亮闪闪的光。
他竟抓着宋司谨的手腕,主动往自己心口去刺,刀尖划破皮肉,一点又一点鲜红温热的液体洇湿喜服。
宋司谨面色越发惨白,下意识用力往后收手,他越往后收,段灵耀反倒越要他去扎自己。
玉佩磕着床边叮当作响,断袖处破败的红线缠缠绕绕,关着门的屋子闷热发暗,发丝一缕缕地黏在宋司谨额上,他心急如焚。
“你干什么,你疯了?!”
“我没有疯,我只是帮你认清一个现实。”段灵耀是这样的开心,像是喝醉了酒一样眼尾流霞,他开心地大笑,一把丢开沾了血的刀子,欺身上前重重吻上宋司谨的唇。
那一吻如此热烈,铺天盖地般要将宋司谨吞噬,潮湿,滑腻,他尖锐的牙齿,柔嫩的唇瓣和炽热的温度,浪潮般奔涌包围着将宋司谨淹没。
淹到他眼前一阵阵泛白,快要窒息般痛苦,又在极致的恐惧中催生出极致的快乐,让这个惯爱退缩躲避的软弱者,退无可退,藏无可藏,只能彻彻底底坦白自己的心意——去回应他。
也许今天一块死在这,是苍天的安排,是无论如何都扭转不了的命运。
宋司谨破罐子破摔,抬手勾住段灵耀的脖颈,强忍着羞涩去回应他,沉沦在这场珍贵的死前欢愉。
不知吻了多久,宋司谨嘴巴微微发麻,段灵耀松开他的脸,双肘撑在宋司谨脑袋两边,两手捧着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他眼睛亮晶晶,脸上的酒窝迟迟无法压下:“谨哥哥,你喜欢我。”
死到临头了,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宋司谨轻轻嗯了一声。
段灵耀笑的越发灿烂:“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有我,但没想到你这么喜欢人家,真是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宋司谨笑了笑,没有怪他不着调,可能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现在看着段灵耀,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哪里都很可爱。
“离一刻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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