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唉声叹气,有些事情不是劝说就能挽回的,晚辈们不清楚,她却最楚这对母子之间似乎只有孽缘存在。
见老夫人不再说话,国公夫人低低说了一句:“夜深了,婆婆早些歇息吧,既然世子也病着,还是不要在外面吹风了,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老夫人声音不善的说道:“要休息你自己回去休息,不用管别人,老身还不至于在孙儿病重的时候只顾自己困不困。”
可惜国公夫人心意已决,即便被婆婆如此含沙射影地指责,她也不为所动,甚至主动转过身,真的想要回到那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去休息。
就在气氛即将滑向更僵硬地步的时候,第三波人马急匆匆赶来,原来是大少夫人听闻这边闹了起来,便匆匆带着人来调解了。
与国公夫人不同,大少夫人对段灵耀没那么讨厌,她领着两个孩子,先温声细语地问安,再叫两个小孩去哄国公夫人。
面对唯二的两个孙儿,国公夫人果然狠不下心肠,她露出一点笑脸,搂着孩子说奶奶没事,不要害怕。
但她对他们越是慈爱,就越映衬得躺在一边的段灵耀凄惨无依。
“奶奶,三叔也一定没事吧?”段明宇仰着脸小声问。
“嗯,没事。”国公夫人沉默片刻,还是这么说了。
“三弟一定会没事的。”大少夫人扶住老夫人的手臂,说道,“孙媳今日去城外青崖山给三弟上香祈福,都说青崖山灵验,三弟一定能化险为夷。”
但事实却是,今晚段灵耀的病情更加恶化。
老夫人不忍打击孙媳妇的善意,故而只叹气:“但愿如此。”
为了化解刚才的不愉快,大少夫人捡了些开心的事来说:“话说回来,现在天热了,到处都是蚊虫,晚上也睡不太好。孙媳今日去青崖山,碰见一个老人家在路边义诊卖药,他卖的香囊据说有驱蚊安神之效,孙媳买了好几个,正好咱们一人一个,也给三弟屋里挂上,叫他能好好休息。”
不过回来的时候,两个孩子太累直接睡了,大少夫人也给忘了这事,大晚上听闻这边起冲突,才忽然想起来。
大少夫人扭头唤人:“明宇明嫣,你们不是说要亲自给小叔挂身上吗,快去吧。”
“好。”段明宇和段明嫣被长辈教的很好,即使困得快睁不开眼,又在大晚上被拉出来,也不吵不闹乖巧如旧。
他们还只是孩子,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段灵耀这个叔叔很厉害,很好玩,而这两点在小孩子眼里基本就奠定了一个人的重要地步。
故而即使段灵耀平时很少带他们玩,两孩子也一直惦记着。
明宇和明嫣跑到段灵耀身边,对宋司谨问了声:“宋叔叔好。”
“小少爷,小小姐也好。”
宋司谨让开一点地方,让两个小孩把香囊摆到段灵耀身边,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粗麻布做的袋子,朴实无华基本没有任何装饰。
宋司谨微微蹙眉,总觉得这香囊有些眼熟。
大少夫人说道:“本来孙媳见他卖的香囊这么朴素,并未打算购买,但听旁边人说,此人的香囊不可貌相,确实便宜又管用,而且被庙里大师开过光,还沾着喜气呢。再说这位老人家好心帮别人义诊,是攒功德的事,孙媳便想着多买几个回来,既能帮帮这位老人家,也能叫三弟蹭一点功德。”
这番心意于大少夫人来说已经很够意思了,老夫人听了心中甚慰,拍拍她的手,强打起一点精神:“也好,帮灵耀攒点功德,也省得老天真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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