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道:“您误会了, 小的并不是要劝您向少爷服软, 小的只是不忍心看您一直委屈。”
“少爷的性子确实有些多变,所以说,将来哪天他要心狠了,谁都拦不住。”
“想必宋公子正是清楚这一点,才不愿意再委曲求全。”
“那么您又何必在那天到来之前,就一直压着自己遭罪呢,左右都做好了准备,不如珍惜这段日子叫自己爽快些才不负时光啊。”
“您该吃吃,该喝喝,不愿意与少爷说话就不说,反正您如今也不怕什么了。把这段日子过得舒心些,总比整天闷着强,是不?”
辛夷说完了,就对着宋司谨磕了个头,然后什么都不再说,转身出门叫宋司谨自己琢磨。
宋司谨蹲在床边,瘦瘦正窝在被子里睡得直打呼,他伸手摸了摸它,然后把脸埋到了瘦瘦肚子里。
快正午的时候,宋司谨主动走出门,他怀里抱着瘦瘦,长长的月白大袖一直垂到小腿,风一吹衣袂飘飘,衬得他越发修长风流。
这是段灵耀喜欢的风格,便给宋司谨准备了很多,其实叫宋司谨选,肯定不会选这种漂亮但拖沓的衣裳。
宋司谨一直走到辛夷面前,站定,沉默。
辛夷笑着问他:“宋公子有何吩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宋司谨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对着辛夷露出一点笑容:“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我决定听你的意见。”
“宋公子客气了,您中午想吃点什么?”
“都可以,我不挑。”
院墙外,段灵耀站在墙下的阴影中,手中托着的一包糕点被他捏成了烂泥。他紧紧抿着唇,看宋司谨脸上的浅笑。
这两天他没有对自己笑过一次,却背着自己对别人笑。
一种烦躁的脉动涌遍全身,叫他很想冲进去大发脾气,一定要看到所有人都瑟瑟发抖恐惧害怕的样子才能消气。
但又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
这是很早之前就存在的东西,是那个夜晚让他明知道兰迟给宋司谨留了遗物却选择装睡的东西,也是叫他一次次放过宋司谨始终舍不得真下手的东西。
段灵耀靠着墙,低头打开那包烂掉的糕点自己吃了两口。
宋司谨并未察觉到院外有人,他把瘦瘦往辛夷面前送了送,小声请求:“你能不能帮我把瘦瘦送走?”
辛夷一惊,忙说:“这也是少爷的猫,未经少爷允许,小的实在不敢。”
“好吧。”虽然早就猜到不会成功,但还是有些失望。
门忽然打开,段灵耀神色如常地走了进来,他就好像什么都没听道,对宋司谨笑:“谨哥哥竟然有兴致出来了,是想开了?”
宋司谨一下低头,抱着猫往回走,气的段灵耀在背后瞪了他好一会。
等宋司谨进了门,辛夷才磨磨蹭蹭着到段灵耀耳边说:“少爷,那天晚上您不是下令不许宋公子出房间吗?您看他这么不听话,要不要罚他一顿?”
段灵耀:“我看想被罚的是你。”
辛夷忙躲开段灵耀举起的手,笑着拱了拱手:“小的去准备午膳了!”
午膳送来后,宋司谨主动坐到了桌边,但他就像没看到段灵耀一样,压根没往这边投过来一个眼神。
段灵耀给他剥虾子放到碗里,宋司谨便只吃别的,碰都不碰那只虾。
啪!
一双筷子拍到桌上,段灵耀靠着椅背自顾自笑了两声:“有必要这样吗?你假装我不存在,难道我就真的不在这里了?”
宋司谨正在小口小口的啃排骨,他捡了最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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