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灵耀压抑着火气说:“宋司谨,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宋司谨躺着一动不动,没有看那个西瓜一眼。
段灵耀站起身,沉着脸,一把将西瓜掼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墨绿的瓜皮跟鲜红的瓜瓤四分五裂,清新的瓜香充盈满屋,闻着就知道,这一定是个汁水充沛甜蜜可口的西瓜。
可惜,就这么浪费了。
——
老夫人正在逗瘦瘦玩。
这皮崽子满国公府乱蹿,人人都知道它是小公爷养的猫,也没人敢拦它打它。
才四五个月大的猫,正是调皮的时候,畜生听不懂人话,玩闹起来没轻没重,一不小心就把老夫人的手抓了。
徐嬷嬷忙上前呵斥一声,要把瘦瘦丢开。
老夫人抬起手叹气:“算了,跟个小畜生置什么气。十娘啊,世子那边怎样了?”
段灵耀大晚上的带人出城又带人回来,把人抗进国公府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闹得这么轰轰烈烈,老夫人自然也知道。
徐嬷嬷说道:“听说还在闹别扭呢,宋公子不肯吃饭,可把世子急了个够呛。”
“唉。”老夫人摸摸瘦瘦的脑袋,说,“晚上叫世子过来吧。”
到了晚膳的时候,段灵耀走进老夫人的院子,挺胸抬头怡然自得,看不出半点与人闹别扭的样子。
他吃饭算安静,还很快,略有点心不在焉。
饭后侍女端上来果盘,老夫人用帕子擦净了手,这才不急不缓地问:“世子打算何时成婚?”
段灵耀依靠在椅子上,笑嘻嘻地说:“奶奶着急抱曾孙了?不行啊,孙儿生不出孩子。”
他胡搅蛮缠,老夫人也不恼怒,淡淡笑道:“世子心里有数即可,从小到大,世子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想必一个新郎也不过尔尔。”
段灵耀面上的笑意微微有些沉降:“老夫人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世子从小在宫里长大,应当知晓,这世上有些人啊,被磋磨的厉害了,没有过日子的盼头,往往就走不长久。”
徐嬷嬷端上茶盏,老夫人接过慢悠悠地品尝。
她有一个宋司谨不太清楚的身份——当今圣上的亲姑姑。
长孙与二孙逝世后,老夫人深居简出鲜少在外界露面,国公夫人长年吃斋念佛,信国公又远在北疆回不来。表面上看,是段灵耀彻底掌控了国公府,实际上他可半点不敢小看自己的亲奶奶。
当年圣上与其余兄弟为争皇位斗得你死我活,甚至有人里通外敌,险些叫圣上客死异乡。
是老国公和老夫人,以及少年时的信国公拼死拼活护着,才叫圣上走到了今天。
老国公死在当年那一战,死后被追封信国公——本来他是驸马,现任信国公段钺是公主之子,段家不应该有实权官职,且不应该掌控兵权。
但当年新登基尚且意气风发的圣上感念段家的忠勇,破例册封了一个世袭公爵出来,并万分信任地叫信国公带兵打仗。
信国公不负圣恩,屡战屡胜,成了大岳国声名赫赫的战神。
后来信国公养了两个好儿子,长子段灵熙继承他的意志,勇武过人正直善良,小小年纪便展露自己在军事上的天赋,人人都夸他将来会成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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