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谨又不能拒绝,只好应下,送走辛夷后,把这颗珍贵的药丸喂赵孝帜服下,到半夜的时候,他的脸色能稍微好看了点。
冒雨外出找药的士兵陆陆续续回来了,收获让人很不满意,幸好将近天明的时候,另一队人马带着山下请的大夫和药包回来了。
大夫满身都是雨水,还没给赵孝帜看病,自己险些病倒。
他连打几个喷嚏,强撑着给赵孝帜诊脉看伤,看完后连连叹气:“治也可以,只是要做好准备,怕凶多吉少啊!”
赵孝帜虽然服了宝药吊命,也只是一时的,再拖下去却是不行了。
大夫休息了会,找出带来的干净纱布、刀子、弯针和羊肠线,又命人准备好热水,这便开始为赵孝帜拔箭了。
拔箭的过程宋司谨没看,他害怕,在门外担心了好一阵子,听到里头有人喊流了好多血,一颗心就高高吊起放不下去。
幸好最后还是完成了疗伤过程,成功为赵孝帜缝合伤口止了血。
忙碌了一夜的众人各自去休息,宋司谨也不例外,他慢吞吞地往回走,觉得头重脚轻浑身疲累。
这一刻宋司谨很想念温暖的被窝,但自己的房间……一直没收拾好,恐怕比刚来的时候还要湿冷。
脑中有一瞬间想到了段灵耀那张温暖的床铺,但很快便不再去想,床很温暖舒服,但他宁愿不睡。
“司谨。”
白衣人站到了他面前,神情复杂地问:“赵将军如何了?”
宋司谨以为他担心,安慰道:“大夫说伤口已经缝好,只要别乱动就不会大出血。”
兰迟呢喃道:“他不会死了……”
宋司谨打了个哈欠:“嗯呢,你不要担心,赵将军一定会好的。”
其实大夫还说了句「接下来就看他的造化了」,怕兰迟担心,宋司谨就没补充这一句。
宋司谨准备进屋,兰迟直接把他拉进了自己房间:“你的屋子哪里能睡觉,还是在我这休息吧。”
也不是第一次和兰迟一起睡了,况且现在是白天,兰迟没有熬夜,一张床全让给了宋司谨。
宋司谨便不客气地爬上去,道了声谢,迷迷糊糊就要睡去。
但兰迟显然有话要对他说,抓着他的手道:“司谨,赵将军今天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你还是不愿离开段灵耀吗?”
因为担心赵孝帜,宋司谨几乎一晚没合眼,此时松懈下来,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唔……不行的,我不能走啊。”
“你只要说你愿不愿意就够了。”
“我当然愿意,可是……兰迟,不要管我了。”
宋司谨用被子埋住脑袋冒充缩头乌龟:“我也没办法。”
床上的人很快就睡沉了,蒙着被子叫他呼吸有些不畅,兰迟给他拉下来一点,看着宋司谨白净秀气的睡颜,自言自语道:
“我一定会带你离开……阿毅,你也想帮他对不对?”
——
“宋司谨呢!”段灵耀抱着双臂,额前垂下的碎发卷翘着一颤一颤,他不爽地大声问。
说好了交换呢,难道他想不出换什么就干脆不过来了?
辛夷挠挠头,回道:“宋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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