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风吹过伤处,兰迟坐在床沿,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宋司谨一点一点细致又轻柔地给自己上药,眼神越来越空茫茫。
“我有个弟弟,给我上药的时候也会这样……”
宋司谨疑惑抬头:“怎么了?”
兰迟骤然回神,低声道:“没什么。”
宋司谨笑了笑,低头继续给他擦药。
许是在这里除了宋司谨便没有第二个可以倾诉交流的人,兰迟还是说了事情经过,一开始都好好的,直到他开始了勾引计划——段灵耀这人太过阴晴不定,嫌他贴在身上热便突然翻了脸。
后面的宋司谨也知道,段灵耀这个人渣不仅动手还出言讥讽。
兰迟确实很难露出完美的媚态来引诱他人,叫他对人笑一笑已是难得,含羞带怯勾人地笑,简直不可能。
他勾引段灵耀的时候,虽然很努力了,却难免露出几分不自在的僵硬与抗拒。
兰迟自嘲地扯扯嘴角:“看来我还需要再修炼修炼。”
宋司谨担忧地皱起眉头:“他对你这么过分,还要继续吗?”
兰迟轻轻颤抖了一下,咬紧牙关:“当然要,我说过我喜欢他,自然情愿引诱他。”
真是如此吗?宋司谨犹豫片刻,还是没说什么,把他身上的伤处细细处理好,又跑去厨房要了碗莲子银耳羹。
“这个甜甜的凉凉的,喝了会很舒服。”宋司谨安慰他,“喝完了睡一觉,明天的事明天再考虑吧。”
兰迟微微一笑,接过这碗甜羹:“你一直如此得过且过?”
宋司谨小声嘟囔道:“没有办法,想多了事情会头疼。”
本打算叫兰迟自己安静的休息一下,以己度人,宋司谨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想要独处一段时间。但他要走,兰迟却拉住他,让他陪自己睡一会。
这个要求显然有些过了,兰迟看起来不像是会跟才结交几天的朋友如此亲密的类型。
面对宋司谨困惑的眼神,兰迟解释道:“我小时候就跟人挤着睡,习惯了,一个人害怕。可我今天这样,实在不想叫小鹤看到,他太小了。”
原来如此,宋司谨体谅地应了下来。
他脱掉外衣,躺到兰迟身边,把被子给他拉上,哄他:“我躺好了,你快睡吧,你别怕,我不走。”
兰迟莞尔:“若是没记错,我还比你大上两岁呢。”
宋司谨:“噢噢,真厉害。”
躺了一会儿,室内静悄悄,兰迟忽然低声道:“明个儿我教你弹琴吧。”
宋司谨惊讶睁眼:“为什么?”
“你不是喜欢吗,那天你看我弹琴,看的很认真。”
“原来你知道!”
兰迟微微笑着,没说那晚在船上,自己突然停止演奏,其实是不忍见段灵耀欺辱宋司谨。
在这个时代,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和资本学习到精良的技艺,只是因为这种理由就愿意花费时间教别人,宋司谨高兴地赞美他:“你真是个好人。”
兰迟反问:“这就算好人了?”
宋司谨有些赧然:“就算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凭什么这么说。”分明被夸了,兰迟却愈加逼问。
“凭直觉?”宋司谨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解释,也觉得光凭感觉来断定一个人有些轻浮,遂不好意思地蒙上被子借口困了装睡。
他也确实很快就睡了过去,毫无防备地躺在那,被子蒙头的燥热引的他张口呼吸,兰迟给他拉下来一点,在他脸上捏了捏,他没有任何反应。
宋司谨睡得太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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