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灵耀的手停下:“宋二哥哥不喜欢被玩头发?怎么办,我也不喜欢别人拒绝我。”
宋司谨赶紧闭上嘴,结果还是来不及。
段灵耀自顾自地思考了一呼吸的时间,便高高兴兴地说:“那只好换个地方玩了!”
那只手不容拒绝地顺着发丝往下滑,又捏又揉玩得开心,宋司谨有苦难言,怕再拒绝一次后果更糟糕,便不吭声了,头低着死活不敢抬起来。
他看到对面兰迟的脚尖不自在地回缩,一双手藏在袖子下,把裤子抓出了褶皱。
在段灵耀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前,车停在了别府门前,他们到家了。
段灵耀一下抽回手,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抻着懒腰大步走:“磨磨唧唧总算到了,这车忒挤了,下次给爷换个大的。”
侍从连声应和,拥簇着他往内。
车内,宋司谨自个儿冷静了会,才抬起仍泛着淡红的脸起身,他避开对面兰迟的视线,率先出了马车。
兰迟好像要住进别府,下车后便有侍从领着他往里走,说来也巧,他被安排的房间,正在宋司谨目前居住的苍翠院内。
两人一左一右挨着。
侍从走后,兰迟叫琴童先进屋铺床去,冷月清辉下,他神情复杂地看向宋司谨,竟比在旁人面前时看起来要温和得多。
“他……他一直都这么对你吗?”兰迟轻轻伸出手,在宋司谨颈间的印子上碰了下。
宋司谨窘迫地说:“也不是一直。”
宋司谨跟兰迟并不熟,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也许是出于某种类似身份的同病相怜,兰迟眼中多了几分怜惜:“你叫什么?”
“宋司谨。”
“你是他的男宠?不对,他叫你宋二哥哥,难道你是宋通判的儿子?”
宋司谨点头,很佩服:“你真聪明。”
兰迟露出一点笑意,还带着点同情:“我听说宋家与小公爷有婚约。”
“是这样。”宋司谨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仰慕小公爷多时,今夜险遭他人强迫,幸得小公爷出手相救,此后愿以身相许,只求能长伴小公爷左右。”兰迟忽然说,“我一定要留在小公爷身边,你若介意,不如废了这婚约。”
废除婚约这种事,哪有那么简单。
宋司谨倒是想,可惜:“这件事我说了不算。”
得到这个答案,兰迟沉默下来,余光瞥见拐角处站着的人影,本准备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夜深了,宋公子且去歇息吧。”
“兰迟公子也是,夜安。”
两人各自回屋,关门前,看着兰迟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宋司谨还是没忍住问道:“兰迟公子,你以前听说过小公爷吗?”
兰迟微微回首,侧脸被月光照的惨白:“自然听说过,怎么了?”
“没什么。”宋司谨不太懂怎么会有人知道段灵耀的名声仍喜欢他,但兰迟知道这些,不是被蒙骗的,总比一无所知的好。
门被紧紧关上,宋司谨迷惑地长吁短叹,一回头瞅见大壮,瞬间顾不上担心别人了。
——
自打兰迟公子进府,段灵耀几乎天天招他过去弹琴取乐,要么就是出门跟新交的狐朋狗友们玩耍。
一连几天宋司谨都没见到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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