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向主卧。
兜兜转转好像又回到了第一个夜晚,如果那时宋司谨没有因羞耻而逃,是不是今天就不用面对如此局面?
这世上难题千千万万,宋司谨想不明白的实在太多。
他留恋地看向天空,试图最后瞥一眼明月云纱,却遗憾地发现今晚没有月亮,只有零星几点星子。
明亮的烛光透过窗纸,一个人影随着烛光轻轻颤动着映出。
宋司谨深吸一口气,轻轻叩门:“小公爷,在下宋司谨。”
“进。”
开门进入,转身关门,轻轻一声就把他与外界隔离了。
宋司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手离开门框的,也忘了自己是怎么拖着两条发飘的腿走向段灵耀的。
他清醒是因为一不小心又咳嗽了,扶着挂隔帘的立柱,弯下腰,一阵猝不及防地咳嗽。
捂着嘴抬起头,低声解释:“先前吹了风,嗓子有些痒。”
“是嘛。”段灵耀正翘着腿坐在桌前,身上穿着杏黄色的单衣,头发像是洗过了,潮湿地披着,很是懒散没架子。
他对宋司谨勾勾手指,宋司谨就顺从地走了过去。
宋司谨不知道被宣判死刑的自己,现在是该坐着还是跪着,干脆就装什么都不知道,束着手站在他面前,随便他吩咐。
段灵耀又勾了勾手指,宋司谨顺从地弯下腰,把脸送过去。
烛光将这张脸照的纤毫毕现,段灵耀手指探过来的时候,宋司谨下意识闭上眼,感受到略显冰凉的指尖正在碰触自己的眼睛。
“还好没哭肿,否则就不好看了……睁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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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宋司谨抿了抿唇,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离这么近,清晰明了地在段灵耀眼中看到了自己。
面色苍白,软弱可欺。
段灵耀很认真地在看,认真到叫宋司谨越来越不自在,不明白他在看什么,也不知为什么要进行这么漫长的精神折磨。
嗓子忽然又痒了起来,宋司谨连忙后退,捂着嘴扭开头,用力咳嗽一阵。
好端端被人煞了风景,段灵耀眉头一蹙显得极不开心:“辛夷,去给宋二哥煮碗风寒药来。”
窗外守着的辛夷应和一声便去了,宋司谨往前追出两步,又硬生生停下。
段灵耀哼笑道:“宋二哥哥也真是的,动不动就生病,还总这么巧。这下好了,你马上就要是天底下唯一一个被我喂第二次药的人啦。”
喂药?
想起上次的经历,宋司谨便一阵羞耻。
他咳得更厉害了,苍白的脸开始反红,他抬头去看段灵耀,用沙哑的声音哀求:“这次可否不用药?我什么都听您的,不需要那种东西。”
他马上就要死了,别的不求,只求死前能留一点自我与体面。
段灵耀却纳闷地反问他:“什么那种东西?你说清楚。”
宋司谨唇瓣嗫嚅两下,听话地说了:“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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