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灵耀靠着窗台,厌烦地说道:“一个奴才,也值得小爷我听这么多废话?主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这点规矩也不懂,宋二哥,我帮你教训不懂事的奴才,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宋司谨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低声道了句不会,顿了顿,又小声地补充了句:“谢谢。”
简单两个字,就叫段灵耀无聊的脸笑靥如花:“宋二哥真客气,喏,你要是还生气,就再打他一顿?”
“不用,不不是,我不是想说不……”宋司谨下意识张嘴,说完后悔,连忙找补,但好像怎么补都不对。
他郁闷地住了嘴,不敢去看段灵耀,生怕他因为一个不字连自己都要扇。
但段灵耀没有,今天的段灵耀,就如第一个晚上突然变脸时那样平易近人好说话。
他爽快地笑了两声,挥挥手,叫辛夷把三喜拖下去,院子恢复了清净。
段灵耀又对宋司谨招手,假做抱怨:“宋二哥快进来吧,这里只有你陪我,你都不知道,我上午快无聊死啦。”
他这么拉着家常,宋司谨却没能再像第一夜那样,被他可爱无害的模样哄住。
更何况只剩下两个人,他不受控地想到了前夜。
一时间心绪颇为复杂,但不敢表现出来。
宋司谨顺从地进了堂屋,见段灵耀招手,就向他走近一点,段灵耀又招手就再近一点,磨蹭着磨蹭着,靠近了,被段灵耀一把按下,坐到了他对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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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说是对面,其实中间只隔了一张矮方桌,近的抬手就能碰到对方。
段灵耀用两根手指捻住宋司谨的袖子,如捻一片沾了污泥的落叶:“这衣服几天没换了?啧,欺主的奴才就该丢去河里喂鱼,宋二哥等着,我这就叫辛夷帮你出气。”
“一定要杀人么?”
宋司谨越发觉得身上皱巴的衣服难受,乃至到坐立不安难以呼吸的地步。
他讨厌三喜,生他的气,但辛夷刚才一通狂扇,扇的三喜几乎去了半条命,宋司谨就没那么气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听宋老爷吩咐的奴仆,低位者在这种时代,何曾有过真正属于自己的主意。宋司谨投胎官宦人家,却早早被父亲放弃,其实与芸芸劳苦百姓没有什么区别。
旁人能被轻易夺走性命,他又何尝不一样?
宋司谨努力转动脑筋,试图用不激怒段灵耀的方式去劝他:“杀人不好,造杀孽会被报应,该积点德……”
宋司谨沉默,好像越说越糟糕。他是不是不该说话?
可段灵耀说:“好吧,既然宋二哥这么关心我的阴德,这次就听你的。”
宋司谨一下子抬头,喜出望外,语调轻轻上扬:“真的?”
原来段灵耀还挺好说话,这么看,只要不惹怒他就还算安全。也是,离宋司瑜考上状元还有半年时间,就算是原著里,宋司谨也活过了今年呢。
小方桌上的黑白棋子噼里啪啦掉了几颗,段灵耀双肘撑着它,仔细而惊叹地看向宋司谨:“真不容易,你总算笑了!”
于是下一瞬,他就看到宋司谨脸上浅淡而惊喜的笑容越来越淡,最后重新变成隐忍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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