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宋司谨跌跌撞撞向外走去,贴着墙根一步一喘。
说来运气也好,别府里人少,走了一段路,竟也没碰见旁人。
前方传来一点喧嚣,绕过月洞门就能进到前院,宋司谨听到了段灵耀的声音,他身子一软靠到墙上,目光正好透过镂空的花窗看到前方景象。
院子当中摆着四个养莲花的青瓷大缸,入秋之后花已凋零,只剩莲叶漂浮在水面,绿生生翠盈盈。
段灵耀靠坐在一座大缸上,穿着亮眼的朱砂色衣裳,乌黑的头发高高扎在脑后,像是缸里的莲花成精跑出来了,才只见其叶不见花。
他跟前也有一个人,是个身材圆润的中年男人,此时正瑟瑟发抖地跪在段灵耀跟前小声求饶。
中年男子尚未说完,段灵耀弯下腰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也说了几句话。
中年男子面露恐惧,试图后退,段灵耀踹出一脚,直直将人踹得倒飞出十余尺去。
听着那人摔到地上的闷响,宋司谨就像被踹的是自己一般,险些跟着跌倒在地。
他死死抓住花窗边缘,明明恐惧,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去看,视线被强迫粘到了段灵耀身上一般。
那中年男子踉跄着爬起身,吐出一滩黄水,凄惨大叫:“小公爷,小人是冤枉的,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段灵耀既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反手接过侍从擦拭干净的长弓与孔雀翎的箭矢,瞄准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慌乱逃跑,只是每一处出口都被人堵住,他只能在院内躲避。
段灵耀慢悠悠地说:“怕什么?跟你玩个游戏罢了,你蠢得像头猪,正好小爷我还没猎过野猪,用你练练手不过分吧?”
“不不不……小公爷饶命!”
他喊的大声,段灵耀却像根本没听到一样。拉弓,瞄准,箭尖寒光凛冽,段灵耀兴致勃勃地松了弦。
噌——
箭射出去的那一瞬,宋司谨眼前阵阵发黑,不受控制地向后跌去,尚未跌倒,被两个人一把扶住,捂着嘴拖向了后方。
宋司谨惊恐挣扎。
三喜的声音及时将他从恐惧中唤醒:“二少爷,你乱跑什么?”
是三喜。
虽说被三喜发现也不算什么好事,但至少比被段灵耀发现强。
宋司谨本身就没什么力气,便消沉地放弃了抵抗,任凭三喜和另一个小厮大壮把自己拖进一间厢房。
门一关,三喜急匆匆说道:“可算找到你了,也不怕被那些侍卫一刀砍了!”
宋司谨颤抖:“……”
明明宋司谨是少爷,三喜是仆从,两人地位却像是颠倒过来了似的。
三喜恼怒地说道:“二少爷昨晚为何不在小公爷屋里留宿?今个儿又乱跑,万一被发现了,误以为你要逃走,连累了宋府怎么办?”
宋司谨斜靠到窗住上,没有半点精气神:“那你要我怎样……”
这一张嘴说话,宋司谨才发现自己喷出来的吐息滚烫,声音沙哑绵软好像嗓子要裂开一样。
三喜一愣,连忙上前细看:“你病了?”
第4章
宋司谨也意识到了自己状态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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