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不问你哪里写得不好这种烂问题,也不让你做书评。”陈遂手指点在书本上:“你就说——你不喜欢我这本书,那你喜欢哪本?”
她瞟了一眼那本书,《不知道名字的花》。
但没有看他。
陈遂看着她低眉颔首那样儿,气儿不打一处来。
“怎么刚才和别人聊得挺起劲儿,现在又哑巴了?”
陈遂没耐心的用食指敲着那本书。
他上午听她评价完自己的书之后,去书店买了本自己的书,回到书上快速地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发现她说的问题确实存在,于是想也没想,就折回店里等她。
他不缺读者。
但这会儿就想听听她的看法。
可是孟菱怕他要找事儿,一时不敢轻易回答什么。
她总是沉默,本身又长得自带三分惹人怜爱的气质。
这感觉就像是他欺负她似的。
陈遂连连点头,那好,他偏偏就要欺负她。
茶几的花瓶上插着一把雏菊,他薅下一朵砸她:“说不说。”
“那你最喜欢哪本?”
他的花砸到她眼前的桌子上,她恍然抬脸,反问他。
陈遂愣了愣。
她脸上写着“干什么这么咄咄逼人啊”的埋怨。可这气势……顶多像小奶猫的爪子挠人。
她的举动把他搞愣了,问题又把他问着了。
这个问题……从来没人问过他,所以他也没有想过。
可她乍一问,他脑子里第一反应竟然是《无脚鸟》里收录的一个短篇。
“《流火》吧。”他骗她,“这是我上一本出版书,各方面都比较顺。”
孟菱点头:“哦。”
“哦什么哦?”陈遂看着她,“你呢。”
孟菱说:“《空中阁楼》。”
陈遂呼吸滞了滞。
“你收录在《无脚鸟》里面的短篇,只有三万多字,但是我很喜欢。”
“接着说。”
“男孩想要一个家,为此甚至不惜和魔鬼做交易,最后得到的却是一座容易坍塌的空中阁楼。”孟菱说到这抬眼看着陈遂,始终没有移开目光,她说,“我看哭了。”
她声音很轻,像一声叹息那么轻。
“《无脚鸟》渴望家,但是拼尽一身努力,得到的也只能是《空中阁楼》不是吗?这种宿命感,让我难受。”
陈遂目光深沉,半晌未动。
她不会知道,他心里想到的也是这一篇。
更不会知道,她这一席话给他带来了什么。
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奇怪。
或许只是陈遂心理作祟,他想把自己从这情绪中抽离出去,轻咳了一声,没话找话问她:“上午那人是你男朋友?”
“咣当”一声。
孟菱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滚烫的水倾述洒到桌子上,又瞬间流到她裙子上,她的腿猛然被烫了一下,她“腾”地往后躲开。
陈遂想也没想,立刻走过去,“唰唰”抽出几张纸,往她湿衣服上擦。
孟菱心一提,蹬着腿躲了一下。
他轻喝“别乱动”,又抽出几张纸帮她擦,她忙说“不要了”,把衣摆往下拉了拉,扭着腿又后退两步,椅子发出“吱啦”一响。
陈遂这才明白。
她害羞了。
他挑了眉,笑吟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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