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躺在一边的软榻上, 一双眼虚虚的闭着,脸色苍白,色泽寡淡的唇轻轻抿着。就是离着还有一丈远的时候,也能叫人看出来她的虚弱。
几个时辰前人还是好好的,怎么就来了一趟府衙大牢,竟变成了这番模样?
孟循心中蓦地一紧,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他坐到祝苡苡身边,十分自然地牵起了她的手。果然不出他所料,连她平日里一双温软的手,此刻也冷了不少,像是受了寒气。
孟循将人揽在怀中,替她紧了紧身上盖着的软被。
而后,他侧目看向,头几乎要埋在肩里的胥吏,“大夫何时过来?”
胥吏背脊一震,赶忙跪下,“大人,这这个时候了,医馆大多都关门了,城里的大夫都不好找……已经出去半盏茶的功夫了,约莫约莫,再过……再过一会儿就来了。”
闻言,孟循的脸色更加难看。
“连个大夫都请不到。”
他声调低沉,没什么起伏,却又像是饱含着万千压抑着的恼怒。
胥吏浑身发抖,可又没有办法,只得在一边连连叩头讨饶。
“大人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我没用……”
孟循眉头一蹙,“别吵。”
胥吏霎时噤了声。
这会儿,墨棋一路匆忙的赶了过来。行至孟循身边,微微垂着腰。
“大人,车辇已经备好了,清晖堂的大夫一炷香之后便能赶到。”
孟循嗯了声,接过墨棋带来的披风,小心仔细的给她盖上,然后又动作轻柔的将人揽在怀中。
他极尽温柔的将她从榻上抱起来,一双眼牢牢盯着她的脸。还好,她似乎并未察觉,仍旧安详的躺着。
只是脸色实在太差了些。
孟循拧着眉,上了车辇之后,牢牢将人护在怀中,生怕途中的颠簸,惊扰了她的休息。
她身上始终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他从前最熟悉的,是山茶花的味道,清淡,温雅,好闻。
是他暌违已久的气息。
好在这一路并没有耽误太久,也确实如墨棋方才所言,赶到家中等了片刻,那大夫就着急忙慌的从外院进来了。
看着躺在架子床上的祝苡苡,孟循有那么些许的恍惚。
刚刚在路上,他见她双唇发白又干涩的厉害,便喂了她些水。可他双唇始终紧闭着,任凭他使劲浑身解数,水都会从她唇旁溢出来。
他没有办法,只能大着胆子,附上那片柔软的唇。
好在是行得通的,她确实喝下了些水。双唇也不复方才的干涩。
凝望着祝苡苡的模样,孟循避无可避地回想起了方才的触感。
她的唇,又软又甜,引他沉沦,仅仅只是轻微的触碰,便足以让他百感千回。
孟循站在一旁,一言不发,安静等待着大夫诊脉后的定论。
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却好似过了漫漫几个时辰一般。孟循的心来回煎熬,诊脉的大夫抿唇不语的模样,叫他将心高高提着。
好一会儿的功夫,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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