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孟循对于没有把握的事,向来不会轻易开口,他能对他这么说,想来手中应该也有些许线索。
费升悠悠叹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斟酌着行事。”
孟循听见他这样说,才算放心离去。
但费升没想到,这事的转机来的这样快。距离那日,也不过就过去了两天,那位远在千里之外的韩世子,便急匆匆的赶来,指名道姓,说是要见穆延。
从京城到徽州府,即便日夜奔袭,马不停蹄,最快最快,也得要十日的功夫。
要不怎么说还是韩世子消息灵通,想来,他与孟循才刚到徽州府的时候,远在京城的韩世子便得了消息。不然,也不至于来的这般及时凑巧。
只是,这么多年前的事了,那位广平侯当真就如此笃定,这个穆延确实是他多年前留下的血脉?
快二十年前的事,任谁也不敢轻易就下了定论。
也兴许,广平侯已经顾不了那样多了。毕竟,他若是再不操些心,这疑似前朝余孽的穆延,很有可能便轻易丢了性命。
毕竟他们受皇命前往徽州府的时候,陛下就曾说过,只要疑似,便格杀勿论。
*
孟循得知祝苡苡提前一日便要回来,有些许意外,更多的却是欣喜。
他几乎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
他很想见到她,想知道她的答案。
其实,对于她的答案,他心中早有了定论。
孟循知道,依照祝苡苡的性格,若是不愿答应他,她根本不需要再来见他,甚至,连她的半分消息也不会遣人与他通秉。
她会装作无事发生。
要想解决这桩事,称不上容易,甚至很难。他要做的事,是欺君罔上。若不细细规划周全,别说保全祝家,恐怕连他自己,都性命堪忧。
他早就和礼部的那两位撕破了脸,之所以他现在行事还未受太大影响,那也皆是因为他处处小心,不给任何人留下话柄。
薛京是礼部侍郎,不便直接插手此事,可他和刑部的袁侍郎却有着同窗情谊,也正是因此,这位袁侍郎向来都与他不对付。
据京中墨石来信,袁侍郎已经向皇帝请旨,想来不是,便要出发动身,前来徽州府。
好在要保穆延的人,并不只有他一个。
若是这事处理得当,兴许他还能卖广平侯府一个人情。
第68章
月色暗淡, 繁星点点。万家灯火俱灭,唯余零星几盏架在门檐下的灯笼,随着微风拂过,轻轻晃动着。万籁俱寂, 时不时风过树梢的沙沙声, 便格外明显。
轻柔缓和的声音, 像是逗弄婴儿时唱的小调一般,慢慢悠悠晃晃荡荡的, 轻轻挠动著名为疲惫的神思,不由得让人思绪迷茫困倦, 眼皮轻阖,一道融入寂静沉默的黑夜。
孟循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
院子里的石柱上吊着灯笼,不过只有两盏,借着模糊朦胧的星光, 方能瞧清眼前脚下的路。
他前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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