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字?”
看着穆延冷硬的脸色,韩子章觉得兴许是他这话太过冒昧,想了想,他放软了语气,压着眉,尽力克制着开口道:“我这也是关心并无恶意,这次平匪,你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虽说你隶属新安卫与我毫无关系,但我们毕竟一同剿灭了匪贼,我多关心你几分也并非没有道理,不过就是普通的寒暄,你不要多想。”
穆延自上次见面就大致晓得韩子章是个怎样脾性的人,他这番耐着性子与他开口,模样也不似作伪,似乎真的只是因为他们方才一同平了五连山的贼寇,出于关心,普通的寒暄而已。
穆延犹豫了会儿,回答了他的问题。
却不想,他的反应,大大出乎了穆延所料。
他不似平常那般冷静,再三问他,“当真,你母亲当真是这个名字,你当真是十八岁,没有骗我?”
穆延心里不大舒服,但还是点了点头。
“韩大人,我并无骗你的理由。”
得到他的回答,韩子章面露喜色,“穆延你便在新安卫好好待着,再过一些时候,我会带父亲过来寻你。”
说完这些韩子章便匆匆离去,似乎他来徽州府一趟,只是为了和他说上这样几句。
穆延心里那份难以言明的怪异感愈发明显。
他不怎么喜欢韩子章,可韩子章又的确救了他,与他有恩,无论如何,他也不该对韩子章太过冷漠。
但他实在不明白韩子章与他说这些话的用意。
但他有无暇再顾及那些话了,平定匪乱之后,他迫不及待地写了封信传去徽州府城的祝家,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总算,在今日他踏着月色再次见到了他想念两个月的人。
他来的不算太晚。
也幸好,她似乎也如他一般。
她也想念着他。
这是这两个月来,他所听闻过的经历,过的最好的事情了。
于穆延而言,做卫所的把总或者是把总统兵,都没什么区别,区别的是,她怎样看待他的,她是否,也肯如他一样去喜欢他。
她想要的,他会尽力去做,尽力去达到。
他想做她的倚仗,做她的退路,做她无所顾忌的保障。
穆延删繁就简的说了他这两月以来经历的事,大多都是些琐碎的,没什么值得说道的事,她却并未和他料想的那般兴味索然,相反,她听得津津有味,在这半个时辰的功夫里,那双杏仁眼始终映着闪烁的烛光,以其她清浅的笑。
直到穆延说完,她才缓缓回过神来,“这么说,你如今是新安卫的把总统兵了?”
迎着她的笑,穆延微微颔首。
祝苡苡咧着唇,“那祝贺你,得偿所愿。”
穆延随着她一同笑了笑,但却并未应和她的话。
新安卫的把总统兵,从来不是他的所愿,他的所愿,是她。
是她平安快乐,不再忧虑重重。
那才是他的所愿。
穆延凝望着她,眸色渐渐深沉,在一片昏黄的烛光里,他眼中映着她清甜的笑容。他总在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牢牢地看见眼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