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希望自己做这些事情,被太多人知道,于是,安排忍冬出去的时候,总是会教她做些别的事情,用以掩人耳目。
或是买些首饰,或是买些吃食。
忍冬在祝苡苡手下待了多年,机警聪敏,做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不算得什么难事。
三四天的功夫,祝苡苡已经把账目清点的差不多。
其他的铺子,祝苡苡都已经叫了掌柜尽快转手出去,唯独自己费了不少心血的聚丰居,祝苡苡不想就这么轻易转手给不知根知底的人,但在她心中,早已经有了适合的人选。
这日,她起的很早,梳妆打扮后,准备往聚丰居而去,只是在出门前,不凑巧的遇上了孟循。
他近日似乎不怎么忙碌,比起从去上衙的时候,实在算不得早。
祝苡苡弄不清他究竟是闲还是如何,反正这几日她遣忍冬出去的时候,忍冬总会与她回秉,说遇上孟循。
以前倒是觉得,孟循忙得脚不沾地,披星挂月,可这时候总能碰上孟循,却让祝苡苡觉得他实在碍眼。
他分明还是和以前一样,样貌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身姿依旧挺拔,犹如青竹一般秀丽,仪表修然,清俊出挑。
可落在祝苡苡眼中,却又不胜从前了。
以至于骤然碰面时,祝苡苡眼中的嫌厌堪堪掩盖不住。
孟循早早便察觉祝苡苡要往这边走来,她已经几日没有见他,对于他送去他院中的东西,也置之不理,似乎不想与他说一句话。
他心中惶然,甚至生出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觉得可笑。
他尚可称道的自制力,竟在面对祝苡苡时,变得不值一提。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但他又无法自抑的变成这样。
孟循愈发清楚,他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冷静自持,他习惯她的陪伴,习惯她的温情,习惯她的笑颜。她对他冷淡,他无法忍受。
他不明白,他分明已经对她足够包容,为什么祝苡苡还是不能和从前一样待他。
孟循看出了她面上的嫌厌,心中闷闷。
祝苡苡本不欲理他,但孟循却抬手拦住了她,祝苡苡不由得侧抬眸看向孟循。
她再没有克制面上的厌烦,乜了眼孟循拦着她的那只手,嗤到,“孟大人这又是如何,大清早不去上值处理公务,反倒在这里拦我?”
他垂在宽袖中的手轻轻发颤,“你要去哪?”
“怎么,孟大人真的有这样多闲暇来管我的行踪?”
孟循没有说话,只垂眸看着祝苡苡。
她这几日的行踪,他了如指掌。
这几日她未曾外出,始终待在自己院中,只是时不时的吩咐忍冬去外头买些东西回来。
他以为,她应该会变得心平气和。
可她满不在乎的态度,以及隐隐透着对他的不耐,无一不在昭示,她还是想与他和离。
见孟循沉默无声,祝苡苡遂从袖中掏出一封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放妻书,展开放在他面前。
她唇边含着笑,说出来的话却又无比冰冷,“既然孟大人,如此得闲,想来也不吝啬抽出那么一小会儿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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