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了将近半月,祝苡苡的脸色总算恢复了往常。
风波平息,日子也渐渐归于平静。
祝苡苡和往常一样,坐在房中的花梨木三屏罗汉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上的绣绷。
这回和以前不一样,她绣花,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并不追求几日要绣完多少。
这样久不见郑芙,祝苡苡心中也免不得,生出些疑惑。前些时候,是因为她心中有气,对郑芙怨怼,才不愿提起她。
那日的事情,也算是因她而起。
祝苡苡不算一个多么大度的人,经历了这么一遭,她与郑芙之间,生出了不少芥蒂。她不想再去管郑芙的事情,她想将郑芙送回徽州老家。
这样,她对自己这个表妹也算仁至义尽。
祝苡苡觉得有些乏了,便放下手中的绣绷,“银丹可知道郑芙去哪里了,怎么我这些时候,都没有见到过的?”
提起这个郑芙,银丹不由得生出了一腔的怒火,“早就被大人打发走了,夫人自然看不见她。”
“早就被打发走了?”
银丹点头,“夫人您出事的那日,大人知道前因后果之后,就把郑芙打发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祝苡苡突然心头一松,竟有些莫名的畅快。不用再管郑芙,于她而言,确实是轻松了不少。
“那银丹你可知晓,郑芙现在在何处,是否还在京中?”思及此,祝苡苡不由得眉心微皱。
银丹赶紧点头,“大人都和我说了,夫人若是问起,就把郑芙的行踪告知于您。”
祝苡苡抬眸看着面前的人,“那要是我没有问起呢?”
“大人说,要是夫人没有问起,就不必提及这个人。”
不知怎么的,想到孟循叮嘱银丹的模样,祝苡苡心头微暖。
“那她究竟去了何处?”
“大人说,郑芙回徽州府躲债去了。”
看着祝苡苡不解的目光,银丹遂把自己晓得的事情,一一道来。
大约三年前,郑芙的夫君去世之后不久,郑芙就把延边巷的那套宅子卖了,卖了之后,在更差些的地段,买了套小宅子,剩下的钱便开始挥霍起来。
日子算是过得不错,只可惜不能长久。
于是,她便偷偷跑去借印子钱,另一边谋划起自己的姻缘,想要借此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于是,她时常出没在京城繁华的阶段,将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
只是她运气不好,碰上个家中有悍妻的。不仅身上的钱被拿光了,还被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实在没有办法,她才厚着脸皮过来投奔。
“大人说的这些,都是已经查证的。”
祝苡苡听完,生出些恍惚的感觉。原来她信赖关心的人,居然同她没有半分情谊。也怪她识人不清,分明她也有,让人去打探郑芙的消息,可却从来不知晓这些事情。
“我知道了,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人,就当我与她,再没有半点关系了。”
银丹低垂着头说了声是。
又过去了半个月,京察大计结束之际,孟循升作了正五品的詹事府左春坊主官左庶子,兼翰林侍读学士。其实日常事务也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多了侍奉太子。
在未来的国君东宫太子面前,跟随那些位高权重的学士大臣习讲经义,自然能让太子眼熟,说不定日后,还能成为太子属官,可谓前途无限。
孟循升迁的速度,在朝堂上下也并不多见。
这事是孟循下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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