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自觉丢人,装病在天门冬里躲了几日,宁慕衍也十分配合的没有硬要进来看他。
他觉得有些奇怪,这好似不是宁慕衍的作风,如此他觉得定然是醉酒那晚同宁慕衍说了不少难听的话,如此他也不想看见自己,这是最合适的说辞。
而下不单是他和宁慕衍避着不见,就是总爱往天门冬跑的宁正裕这几日也跟背拴住了一样,再没巴巴儿的跑来抵暮园了。
第38章
白蔹左挨着,右挨着,临到了宁慕衍要到京城的前夕。
他瞧着园子里的下人都忙慌慌的,都赶着在给宁慕衍装整收拾此行去京城要用的东西。他知道是再不能等了,否则就只有去老太太那儿请辞了。
不过每次临到宁慕衍的屋门前,他又抬不起手敲门。
白蔹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寝食难安,开春时节变换,他自个儿都把身子都给折腾坏了,近来都有些风寒的症状。
昨晚上熬了一剂浓浓的汤药,他给炉子生了火,把药放在了炉子上温着。
又去提了几桶热水进屋,倒进了浴桶里,放了两个草药包进去,他准备泡个药浴驱寒气,也能早些好起来。
今儿三棱不在,他就只有什么都自己干了。
白蔹有点心不在焉的去把门给栓上,脱了衣服泡进了浴桶里。
无论如何,今日都要去找宁慕衍给说明白了,待着那头收拾东西忙完,他整好过去说清楚。
想着他便懊恼的敲自己的脑袋,好端端的去喝什么酒,当真是误事。
草药浴泡的他昏昏欲睡,几日未曾休息好,倒让他在浴桶里半眯睡了过去。
“虽会考已经开春,但是那阵儿倒春寒,在贡院里必定冷的很,我去布庄里让做了两件厚绒甲子,哥哥会考的时候就穿在外衣里头保暖。”
宁正裕眼看宁慕衍要走了,今日也抱着东西过来。
“好。”
宁正裕道:“祝愿哥哥金榜题名。”
宁慕衍应了一声。
宁正裕忽而就找不到话说了,但是站在屋里又不肯走。宁慕衍自是也发现了他这些日子的异常,问道:“你有话想同我说?”
几番犹豫,宁正裕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口:“哥哥是喜欢白蔹吗?”
宁慕衍闻言眉心一动,深看了宁正裕一眼,他不想做任何否认:“是。”
虽心中早隐隐有了答案,但宁正裕得到这个答案时还是怔了怔,他心里担忧,语气不稳:“可是、可是……”
宁慕衍反问:“白蔹他不好?”
宁正裕道:“他是很好。可是他出身微寒,祖母怎会答应呢?”
宁慕衍耐心道:“正裕,如果哥哥不能和白蔹在一起,那这辈子都不会再觉得任何事情有意义,你觉得他出身不好,可出身好的你觉得便真的好吗?像是母亲近来走的颇近的边家。”
“你可知边家不单在同宁家走动,同时也和家中有尚未婚配的青年才俊人家走动,边家在押宝,谁更出色便选定谁家,你觉得若是和这样的人家结亲后果是什么?”
宁正裕蹙起眉头。
宁慕衍忽然矮身扶住宁正裕的双肩:“我去京城以后,你要替哥哥照顾白蔹,如此哥哥在京城也可安心,好吗?”
宁正裕看着宁慕衍的眼睛,点了点头:“好。不管哥哥做什么决定,我都站在哥哥这边。”
宁正裕从宁慕衍的屋里出来时,人还有些恍惚,他实在是没有搞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前些日子还是白蔹暗搓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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