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白蔹背着小包袱点了点头:“少爷没有出门吗?”
宁慕衍摇了摇头,像是在园子等了好久一样:“二月便要进京会试了,为此推了些不必要的人情往来。”
白蔹应声,是快要会考了。
他们府城距离京城不远,用不着太早出发,且又本是官宦世家,出门车马相随更是快,也就不必像那些远京的贫寒学子,早的从去年底就开始准备着进京赶考。
不过即便是隔得近,白蔹估计宁慕衍二月初就要出发,路上要三五日的时间,到了京城也还得简单的休整一下。
白蔹意识到,如此,他就要在宁慕衍前去应考之前离开宁府。
“路上有些累,我先回屋了。”
白蔹没看宁慕衍的脸,匆匆转身回到屋里,他放下包袱,坐在凳子上有些出神。
昔年宁慕衍便是一路高中进入仕途,举家搬进京城那一年,边代云的姐姐伶妃求了恩典,皇帝亲自赐婚。
那场婚礼声势浩大,便是如今回忆起来都是不绝于耳的炮仗声。
白蔹曲起手指,昔年他躲在角落亲眼目睹这场婚事,而今,断不可再如此了。
他忽然觉得浑身在发冷,双手圈住了自己,他在心底宽慰自己,万物复苏,春来之前总是会格外的冷,冷过这一茬便是山花烂漫之时,一切就都好了。
宁慕衍站在天门冬的门口,看着屋里的人,静默的像一座雕像,直到看着的那个人起身进了里屋,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白蔹这一个月里跑的很勤,比昔时的每一天都要忙碌。
他忙着去给顾微颜看诊,去老太太的园子里一字一句,手把手的教康妈妈和宝安堂的奴婢如何掌握熬药的技巧,又还抽空出去看他的医馆装整进度。
宁正裕几次来找他都没见他得闲,埋怨着离开。
如此忙碌着到了正月底,铺子那头叫他前去看看。
白蔹一早起来,连摊儿都未曾去南门寺出,急匆匆的就跑去了城西。
“姜大夫,您看看这招牌刻的好不好?烫金的,气派的很。”
白蔹赶到的时候,发现他爹比他还早到,父子俩一人一把钥匙,谁空了都能来瞧瞧。
他突突跑过去:“爹你怎这么早?”
姜自春道:“早前听木工师傅说这铺子不算老旧,以前是卖布匹的,只要简单改制就能做医馆了。今儿我把家里攒的药草一并带上来,顺道前来看进度。”
他说着也十分高兴:“方才爹在里头转了一圈,好的很。”
白蔹闻言赶忙跑进了铺子,他们这铺面儿只一层楼,但是宽敞,后院里有两个小房间,可以住人。
前院就是大铺子,又劈了两间屋子分男女做私诊室,另外便是基本的两个坐诊台,结账拿药的前台,高大贴墙的药柜。
“小姜大夫,您瞧瞧有哪里不合适的,我再给您改改。”
白蔹连连感激:“满意,都挺好。谢谢师傅。”
“您这说的哪儿的话,先时若不是您给我娘子看诊,我娘子身子还不爽利呢。这朝听说您要开医馆,大伙儿听了都高兴,能过来给您装整铺子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儿。”
白蔹见木工师傅这么说,虽然他不记得他的娘子是因什么病症来看诊的,他心里还是十分高兴,趁着机会便道:“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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