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问他之时他也说了是蓝色的罐子,说明他心里是有数的,这么说来就是有意让他看见这东西!
昔时他初入府邸还给他做补身的药膳……宁慕衍惊觉,他竟然那么早就有了那心思!
这哥儿,先时还言之凿凿说不让他与之亲近,转头便抛之脑后了……
也罢,男子二十来岁血气方刚心有所想,哥儿正值芳华正茂夜有所思也属常理,再者他也算是人中龙凤,日日与他朝夕相处,要让人家不心动也属实是为难。
他心中莫名有些高兴,白蔹有心他自然高兴,不正是他所求?可是又不免生起忧虑。
宁慕衍叠起眉在书案前来回踱步。
若应了他……这、这是不是太快了点?他们都还没有成亲,一切尚未尘埃落定。
可若他出言相拒,他会不会伤心以为自己心里没有他?
当真是比选哪个皇子辅佐以继帝位还难选些。
宁慕衍细细思索了一番,终归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
不论如何,他有心就是好的,宁慕衍脸上有笑,他这便去找白蔹前来好好谈谈。
正欲要亲自前去,他先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响起了敲门声,外头传来了白蔹的声音:“少爷,是我。”
宁慕衍忽而吸了口气,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了,一时间竟然还生出了些紧张和局促的情绪来。
“进来吧。”
白蔹进屋见着宁慕衍正坐在椅子前,他心虚的不敢看人。
便说觉得今日有什么事情给忘记了,回到天门冬收拾医药箱子的时候才恍然想起今儿个说回来给面摊的娘子送膏药去,他一翻药箱,发现里头只余下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而他自制的那个却不翼而飞。
一琢磨便知坏了事情,赶忙便找了过来:“少爷还没休息?”
宁慕衍故作从容的端起身旁的茶杯,却还是抖了一下:“还没有,何事?”
白蔹赶紧拿出了个药瓶子:“先前我回村里爹也给了我一些跌打损伤的药膏,我爹更擅攻骨科外伤,所以特地拿了他的药来,少爷用这个药肯定好的更快些,我的那个……”
宁慕衍瞄了白蔹一眼,瞧着他有些欲盖弥彰的样子,干咳了一声,果不其然,过来试探自己有没有看出那东西的不同寻常之处了。
“你那个药膏用着确实效果不大显著……”宁慕衍看着白蔹如此小心谨慎的模样,要让他一番心思白费,他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我……我知道你的心意。”
白蔹松了口气,知道就好,知道就好:“那原来那个药膏呢,我拿回去吧,少爷就用我爹这个。”
宁慕衍见他着急忙慌想要逃离现场的模样,赶忙道:“你别伤心,我不是想辜负你的心意,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想你没名没分的跟着我。你能明白吗?”
“……啊?”白蔹咽了咽唾沫:“我不太能明白。”
宁慕衍道:“你不必掩藏,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我都明白,摊开来说就好。”
白蔹尴笑了一声:那你倒是摊开啊……
宁慕衍以为白蔹难以启齿,他取过放在后桌上的药膏:“难道这不是你有意想给我的吗?”
白蔹意识到了什么,他太天真了,竟然还抱着一丝侥幸觉得宁慕衍为身端正不会用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可能并不知道是什么。
男人终归是男人。
他冲上前夺走了宁慕衍手里的罐子,耳根子充血:“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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