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宁正裕嘛,今天也出来了啊!”
“听说你前阵子闭门造车,院试下场终于过了,实在是不容易啊,此番还没恭祝一声。”
宁正裕看着几人显然是来者不善,顾及礼数也没争辩,扭身想走,少年却拦上前来。
“欸,这许久不见怎的都不唠嗑几句扭头就走啊。”
宁正裕道:“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啧啧啧,瞧这不过是才过院试便已经硬气起来了,若是他日能过乡试,那岂不是更要飞到天上去?”
“听说宁大少爷今日也来马球场了,这做嫡子的蝉联两试榜首,才学五车;可这做庶子的却是两败院试,今儿一道来整好是两厢衬托啊。”
言罢,少年还凑到宁正裕面前道:“你说是不是啊?”
纵是知晓这般集会不该生事,可到底是少年意气,宁正裕忍无可忍握紧了拳头想往身前的人身上招呼。
那少年却满不在乎道:“怎的,你还想动手啊?今日宁大少爷也在,整好来看看他弟弟不单愚钝无能,秉性也很是一般,竟能在他好友的马球会上滋事。”
宁正裕憋红了脸,捏紧的拳头总归还是没有挥出去:“孙少爷又能言善辩,既是今日来了这马球场,不如场上一战。”
少年闻声大笑起来:“你还敢挑战我?当我还会输给你一个庶子不成!”
“也罢,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
两方人血性冲冲走向马棚,白蔹想叫住宁正裕,可自己在这番情境下也不好开口,他趁着少年们去牵马,同宁正裕的贴身小厮青初道:“你去通知大少爷一声,我在此处看着二少爷,只怕几人生出事来。”
“昔时我们二少爷不过是在马球场上赢了那孙家少爷一回,此后便处处怀恨在心,见着少爷便多番讥讽。小姜大夫您可要好生看着我们少爷,我这就前去通知大少爷。”
白蔹点点头:“快去吧。”
青初跑远,白蔹见着宁正裕和那孙姓少爷以及几个不知名的少年已经选好了健壮的马匹,一连翻身上马便冲上了场地去,只剩下一地被马儿踏飞的草皮。
白蔹别说是骑马了,村里见都甚是少有见马匹,如今看着稚气未脱的少年骑在高大矫健的马儿上狂奔,他心都提了起来。
像是这些世家贵族的少爷们从小就是要学骑射的,倒是自如操纵马匹,可各自带着怒气,难保不出些问题。
白蔹心里没个着落,紧紧盯着宁正裕的马儿的同时,又抽出空隙来往远处高高的看台望去,贵眷们围桌闲聊,人又多,且还有帘子半遮,白蔹也不晓得宁慕衍在看台哪一处。
马蹄在草皮上踏出沉顿的声音,球杖轮番击打在球上,白蔹一时间看得眼花。
宁正裕屡屡策马在最前,只听场上发出欢呼声,不曾想倒是真有几分功夫,一连中了三颗球,白蔹随着欢呼声稍稍松了口气。
看着宁正裕的马朝这边来,正想跟着看球的人一道喊一声好样的,便见着宁正裕的马从孙家少爷身前过时,那少年目光一狠厉,借着挥杆去打马球的一球杖甩到了宁正裕所骑的马肚子上。
登时马儿受痛一声嘶鸣,忽然两脚凌空而起,宁正裕连忙扯住缰绳想要控住马,马匹受惊蛮劲儿极大,宁正裕到底是骑术不是十分纯熟,一时间也慌了神,马在场上甩着马头要把人颠到地上去。
看台上的人也是被突然的变故给吓到,不少人惊慌站起。
白蔹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上,马匹横冲直撞乱跑,宁正裕已经在马上被甩的半个身子都倾斜出了马背,若是甩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众人哗然之时,千钧一发之间一道身影闪了过去,奋力扯住缰绳,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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