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再小看他的医术也不必亲自盯梢吧,他还能把毒药和治病的药给搞混了不成。
白蔹心中嘀咕,不过他也不好赶宁慕衍,便道:“那少爷给我写药方?”
“好。”
今日只草草的诊了个脉,未曾细细检查,其实是不能完全看出病症的,不过基于前世他就对老太太的病症有所了解,倒是诊这脉已经足够了。
正如宁慕衍所说,昔年宁大人离世给了老太太不小的打击,那会儿宁慕衍年纪也还不大,府里一摊子的事情需要料理,时常是积郁积火,长久如此便形成了痼疾,每逢天气过炎过寒之时都可能引起病症复发。
以病症判断为湿热痰湿,需得清热降火。
白蔹依心中的用药口述下,宁慕衍在旁侧一一列出,两人倒是配合默契。
他将药给取出分装成几剂,然后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了大肚瓶子一并放在准备好的药上。
宁慕衍拿着瓶子瞧了两眼,触手冰凉:“这是何物?”
白蔹的药箱子里许多东西都是他从家里带过来的,他自己做的或者是收集的什么药丸,药草都不会像他爹一样贴标注,只管自己认得。
“用来煎药的水。”
白蔹把瓶子拿回来:“别磕碎了,我只带了这么一些来府里。”
“好了。方子上也写了如何用量以及如何煎服。”
宁慕衍看着装了一托盘的药:“待会儿我去给祖母请安,一道送过去。”
“好。”
白蔹看着时辰也不早了,今日怕是去不成小溪巷,如此只好作罢,还是等着休沐的时候再去。
晚些时候,宁慕衍前去寿安堂请安,药也给送了过去。
“听闻今日你去见你老师了?”
宁慕衍应了一声:“是。老师奉命督查盐税之事,途经永昌府,此前从京出发便书信了一封让慕衍前去一见。”
老太太点了点头:“离会试不远了,时大人昔年便看重你,想必是也问你会试准备的如何。”
“老师总是费心。”
老太太道:“若非是时大人有公务抽不开身,否则当请到府里一聚,我也好两年未曾见过时大人了,依稀记得上回见还是你爹过世的时候。”
宁慕衍微叹了口气,时移世易,昔年一并在府城共事大家自是常来常往,而后陆续调往京城,山高水远即便是相见一面也难了:“老师常也有书信来往。”
“应当的。”
老太太又看了一眼宁慕衍,意有所指:“虽是科考要紧,但你也要注意些身子,夜里别熬太晚,也当放松些自己,若是有觉得妥帖的人,便唤去伺候。你年纪不小了,其实也当娶妻了,不过我知你眼下并无此心。”
宁慕衍眉心微动:“孙儿心中有数。万望祖母要好生珍重身体才是。”
老太太见他不置可否,也不给准信,心里不大痛快:“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
宁慕衍退下后,老太太不免摇头,康妈妈上前道:“老太太是听闻时大人回府城,挂念起宁大人了?”
“晃眼许多年,我是看慕衍也都这般大了。”
但听到故人消息,确实也容易思及往事,想起当年儿子孙儿齐聚的日子,老太太确也有些伤怀,在屋里坐了一会儿便捂住了额头。
“老太太又头疼了?”
康妈妈连忙给老太太揉按太阳穴:“老太太这几日操劳,又是费心安排小大夫的事,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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