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蔹不耐:“二少爷又还有什么事?”
宁正裕忽然雅正的行了个礼:“今日多谢你帮忙,方才也未曾把我说出去。”
白蔹见他一副并不想拉下脸但还是客客气气的复杂样子,觉得有些有趣,道:“也罢,就当我闲得慌好了。二少爷若是要去见大少爷便去书房吧,左右方才也见着他在里头了,小医且去忙了。”
说完,白蔹行了个礼,信步去了。
宁正裕倒是也没再缠着,他又看了一眼宁慕衍的书房,到底还是没敢进去,最后小心的出了抵暮园。
……
自从园子里打发了个巧柔和湫儿,便一直都很和谐,下半月白蔹休沐没去摆摊,整合了两日假期回了乡下一趟。
他到城里也快两个月了,头一个月都不曾回家去,还是姜自春到城里来办事的时候,他前去相聚那么个把时辰。
宁慕衍知道他要回家,多说什么,还给了他两本医术说是给他爹的,为此除却自己给姜自春攒的东西,连带着宁慕衍给的还不少。
回去的时候府里又派了马车,由外院儿做事的刘大送他,倒是挺有些面子,一路上刘大也对他十分恭维。
白蔹倒是不在乎这些,只满心欢喜着能回家住一晚。
临近午时便到了村口,姜自春已经在村口张望好几回了。
“烈日炎炎,爹出来接我也便罢了,怎的也不戴顶草帽,好歹能遮些太阳。”
姜自春见到白蔹喜出望外,连忙上前去牵住了白蔹的手,正想问他在府里有没有吃苦,一捏他的手发现比以前还软了,脸也圆了一些,登时便道:“长胖了。”
“是长开了些,哪里有长胖。”
姜自春笑了一声,牵着白蔹就要回家去,转眼瞧见一旁的刘大,客气了一声:“多谢送蔹哥儿回来,刘大去家里喝杯茶吧。”
“不了姜大夫,这朝把小姜大夫送到我还得回府里给大少爷复命。”
“你有要紧事在身,那我也就不便留你了。”
父子俩欢欢喜喜的回家去,一路上白蔹都在问姜自春的境况,听闻他在庄子里过得不错,刘家的人也再没敢使绊子和为难,连村长也对他们家很恭敬,白蔹也就放心了。
只要他爹在村里过得舒坦,即便事与愿违他还是去了宁府,那一切也都是值得的。
“爹,我给你带了好些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
回到家里,白蔹把东西一一取出,任着姜自春看。
“都好,都好。”姜自春左右瞧着:“怎么买了这么多,还带了医书,你钱够花吗?”
“书是少爷给的。”白蔹道:“其余东西是买的,在府里有六七钱的月例呢。而且我闲暇也没空着,做了些蚊烟香油去南门寺摆摊,多少能再赚点。”
姜自春闻言很欣慰,不过又道:“你也别太劳累了,好不易有休沐的日子也还做事。”
除却上午要到书房读书,其实在府里大多时间都挺清闲,且还有人伺候,他哪里会劳累。
“爹就放心吧,我还能不知道嘛。”
他又道:“出去摆摊的时候我发觉妇症之人会光顾,倒是给了我一些鼓舞,以后能多往这头钻研些。”
“这是好事啊。”姜自春道:“而今女医和医哥儿不多,你若精于此,以后不单自己的路好走一些,且也是造福于妇人和哥儿啊。”
言罢,姜自春匆匆进自己的屋里去翻了几本陈旧的医书出来:“先前你说跟着宁少爷已经在学字了,想来很快就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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