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那儿用午饭,毕竟现在快到饭点,而且他又给老太太带了糕点,便是他自个儿不主动留,老太太定然也要留他吃饭。
他和三棱在外头胡吃海喝已经填饱了肚子,回去也没打算再用饭,准备睡个午觉。
“欸,院子怎的好似打扫过?”
白蔹回到天门冬,进屋就敏锐的闻见屋里有一股淡淡的石灰夹着驱虫甘草的味道。
三棱把买回来的东西逐一放下,他倒是不足为奇:“入夏蚊虫苍蝇比春秋冬日要多许多,府里每逢夏时都会给每个屋子撒些驱虫草料。”
说着,三棱挠了挠头:“原本咱们小院儿这活儿应该是奴婢来做,只是今日公子休沐奴婢一道出去了,想来是园子里的其他人帮忙给驱了虫。”
白蔹道:“我有驱虫药,味道和效果定然比这好,只不过已经驱了一遍也就不必费事儿了。”
以前住在村子里的时候,乡野的虫蝇可比府里要多要凶悍,每年他爹都会用药渣撒在屋里,另外又用药草自制了蚊烟,比外头买的都要管用,夏时村里的乡亲都会前来讨买,一度生意可好了。
要不是他爹痴心于医术,靠着做蚊烟卖,指不准早是个小有家财的生意人了。
想到此处白蔹眸光一亮:“是啊,现在正是夏天,我可以做些蚊烟卖啊!如此也就不怕囊中羞涩了。”
“三棱,下一回休沐咱们也到南门寺摆摊儿去。”
小三棱闻言也是两眼冒光:“好啊!公子做的清凉油那么好使,定然能卖好价钱。奴婢还不曾摆过摊儿呢!”
白蔹琢磨道:“咱们空闲时间就多做些小玩意儿出来,到时候一并带去卖,不过拿去卖的东西药草得单独记账从咱们自己的腰包出,不能和公账混合了。”
三棱点头:“院子里的药材虽是供应不差,但是都有记账的,若是要去卖东西换银钱可就犯家法了,是得从私账上出钱,这样挣来钱府里就不会管了。公子心思细密,想的真周到。”
白蔹抱着自己今儿借账买来的捣药罐,准备去放在自己的私密小柜子里,到时候回家好给姜自春带去:“大府邸里做事自是要处处小心的。”
说着,白蔹拉开柜子,矮身把捣药罐放进去,忽而他眉头一叠:“我的玉佩呢!?”
“什么玉佩?”
三棱闻声过来。
白蔹值钱的东西并不多,除却来时自己的一点私房钱,连姜自春要给他钱他都没要,说是府里有月钱用不了多少,东西本就不多,他便一并都放在了床头前的抽屉里。
与之放在一起的,还有先前宁慕衍给他的那块玉!
先前进府的时候宁慕衍问他的时候,他以为宁慕衍是要讨回去,说是自己没带放家里了,实际上他也一并给带了来。
今儿出门他只带了一半的钱出去,而今小荷包里的几颗碎银子还在,唯独是那块用帕子包住的玉不见了。
白蔹心中不安,他原本以为宁府规矩严,必不会有人敢偷东西,更何况他一个草医小哥儿,看起来就身无长物,也不至于盯上他,以前他在宁府的时候也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事啊。
三棱在一旁小心站着:“公子,咱们去禀告青墨哥吧,丢了贵重东西府里定然会重视的!”
白蔹却冷静摇了摇头:“罢了,到时候查起来怕是牵连甚广。”
三棱再想说什么,忽而外头传来个丫鬟的声音:“小姜大夫可在?”
白蔹闻声出去,见着是一个微有些脸生,并不是在抵暮园里做事的丫鬟,但见衣服规制,并不是低微的粗使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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