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走两步走到男人身边,痴痴地望着床上沉睡不醒的人,男人头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细管,它们连接着周围的精密仪器,这一切都和梵执的生机息息相关。
光是这个场景就已经够让人害怕的,言栀不禁想起医生的话,说三天内梵执要是醒不过来,就再也醒不过来。
在这一刻,他深刻地体会到,梵执伤的究竟有多严重,病情又是多么厉害的程度……
他在这一刻,对之前安慰自己的话有了些许动摇,梵执真的会平安无事安然醒过来吗?
言栀脸上的泪珠掉落成线,他倒不是希望梵执死,而是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真的很糟糕……
他弯下腰,脸上在哭唇角在笑地吻了吻男人苍白的唇,轻声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对吧?”
当然,这只是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梵执伤成这个样子,是无法起来回答他的。
所以,回答他的自然而然的,只是一片空气的寂静,以及屋内源源不断释放的冷气。
然而,在梵执出事之后一直绷紧弦的言栀,在这一刻,却突然无法忍受男人的沉默,甚至于好像所有的压力猛然爆发,他几乎嚎啕大哭起来。
只不过,他就算哭的再伤心,也还记得用拳头抵住嘴唇,生怕太过大声,打扰到刚脱离生死线的梵执休息。
是以,整个房间只能听见男人,从拳头下流露出的低低的呜咽声……
似乎人在特别无能为力的时候,就会退化为婴儿,只能用哭泣来表达自己的伤心,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成功退化的言栀,哭了多久他并不清楚,只知道放纵哭泣之后,心里的压抑恐惧,倒是随着眼泪溜走了一部分,随之而来的,就是整个人几乎脱力,浑身凝聚不了什么力气。
他干脆拉过把椅子,坐在上面专注地望着床上的男人。
其实这个时候,言栀是应该吃点东西保留体力的,这样他才能更好的陪着梵执,总不能人还没醒,他就先倒下了。
但是,他实在没有胃口,看到梵执这个样子,他根本无法考虑这些事情。
此时的他,只想陪在梵执身边,自己怎样都好,也无甚所谓。
他就这样熬着自己的身子,静静等待男人的苏醒……
可不知道是梵执在梦中迷路了,还是根本不想起来面对他,没有任何即将苏醒的迹象。
言栀内心无比煎熬,他是多么期盼男人,能在下一秒就可以醒过来,可现实只是事与愿违。
他一边面对满心惶恐,一边又装作没事人一样,絮絮叨叨在男人耳边说一些,他们从前的甜蜜,即便男人可能根本听不见,也不记得。
好像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就会被见缝插针的恐惧打倒,所以言栀总在试图,为梵执做点什么——
有时候是担心男人不舒服,就会用温热的毛巾,给男人的身体细细擦拭一遍。
有时候又看男人的唇色过淡,看不得男人的唇过分干裂,就会以吻度水。
虽然大多数的水男人无法吞咽,都是顺着男人下颌滑下来,但男人的唇看起来,倒是湿润健康许多。
有时,他甚至会神经质地觉得男人体温很冷,就会上床紧紧抱住对方,以图传递给男人更多体温。
……
但这些之外,言栀愣是没有吃一粒米,整个人在短短两天之后,就像失去了精气神一样,看上去憔悴的不行。
连检查梵执情况的,之前向对方问路的护士小姐,看到言栀之后都不禁微微叹气,甚至看不下去的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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