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默契。
他眼中的泪再次落下,好像终于体会到了一把,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这个概念。
刚才醒来时他哭,男人倒是看了他几眼,但也只是短暂地停留一会,就迫不及待地收了回去。
也对,毕竟梵执摔破脑袋之前,可是异常厌恶他,现在能做到看他一眼,已经是男人的极限了吧。
只是,难道他要眼睁睁看着曾经的老攻,和别人在他面前秀恩爱吗?
曾经宠他爱他的是他,现在恢复记忆翻脸无情的也是他,他想问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在自己动心之后,他就忘了他!难道曾经的甜蜜,在男人心底,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么?
他为什么要像个女人一样,伤心欲绝下还要忍气吞声,看着丈夫和别人恩爱有加?
真是笑话!
言栀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既然没人给他擦,他自己擦就是了,也就被梵执宠了一回,难道还真变成女人一样娇气?
他再伤心也有个度,因为他早在无数次的从前,就已经预料到有这么一天。
爱上一场,如果能挽回自然是挽回,如果他还记不起自己,那自己也就不要他了!
后半句话在脑中响起时,他的心升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或许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梵执……
他站起身来,满脸冷冽地走向那两人,看着端至男人唇边的汤碗,再看廖轻得意非常的表情,言栀冷笑一声。
然后“啪”的一下,将那个汤碗打到床的南侧,廖轻尖叫一声赶紧躲开,“啊,你干什么啊,不知道我在这呢?都弄到我衣服上了。”
言栀眼神淡淡地看着他,语气极其平静道:
“就是看到你在那才打翻的又怎样?当着正牌夫人的面,不知所谓地喂别人的丈夫喝汤,你的脸皮还是和从前一样厚。”
廖轻身上的衣服被鸡汤浸染,身上一股鸡汤味,还湿哒哒地,还是在梵执面前出丑,他简直要气疯了。
他提着湿透的布料,对梵执撒娇道:“梵大哥,你看他,他怎么对我还是这么粗鲁?你得给我评评理。”
梵执脸色早沉了下来,又听到廖轻嗡嗡如蚊子的撒娇声,简直不堪其扰,对先动手的言栀道:
“言栀,你这是干什么?当着我的面就敢这样放肆,当真忘了你这个正牌夫人,是用什么手段得来的了么?”
他语气中的不耐烦,直直刺进青年的心中,言栀的眼神很冷,目光转向男人:
“这算什么放肆,你我是合法夫夫,我这么做的举动再正常不过。手段不正又如何?你和我终究是光明正大的结婚了。”
说完这些,言栀看着男人越发冷沉的眼,心里似乎仍抱着一丝希冀,紧紧盯着男人轻声道:
“你呢?你曾经千百次地说爱我,难道一切都只是假的么?为什么你恢复记忆,就把我这个人忘的这么彻底?难道曾经你和我甜蜜的回忆,你全都忘的一干二净,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可他说的情真意切,梵执却根本无动于衷,因为他脑子里对于言栀的回忆,只有曾经他逼迫自己和他结婚,以及从前总是纠缠自己的画面。
他都怀疑青年得了失心疯,自己臆想出了这一切,他什么时候爱过他?
开什么玩笑!
梵执目光冷若冰霜,无情地看着青年,唇角讥诮一笑,“言栀,我什么时候爱过你?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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