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们三个天尊也意识到天界有些小毛病,只是神仙当久了,就不知人间疾苦。天尊做久了,便能看到连生灵万物的生命都是六界循环的一部分,站在这么宏观的角度上,难免对个人的存在和行为变得钝感。
谢剑白犹如来势汹汹的外来者杀进天界,一边造成破坏,一边重新铸造一切。
虞承衍能听得出来,萧琅说的时候是很艳羡敬佩的。哪怕他比谢剑白更受神仙们欢迎,可是却仍然羡慕他这般无所畏惧杀伐果断的野性。
……所有剑修,都会想成为这样的人吧。
虞承衍有些走神,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其他三人都在看着自己。
“怎么?”他问。
“你对……剑尊评价很高。”宁素仪说。
“有什么高的,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听到宁素仪的话,刚刚还在夸奖的虞承衍翻脸比翻书还快,他加重语气,“我也讨厌他。”
说完这句话,他忍不住看向谢剑白。
谢剑白一如既往地冰山脸,没有什么表情。不论是虞惟的讨厌,还是虞承衍刚刚的挽回,他似乎都没往心里去。
“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谢剑白说。
在之前的门派生活中,谢剑白就是如此寡言少语神出鬼没的,除了白天要辅助虞惟修炼之外,他每次都走得毫无留恋。
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虞惟对他的忽然冷漠有些不习惯。可是想起他们的伪装大业,她只能假装没有任何意见。
“那你早点休息,明天见哦。”她有些恋恋不舍地说。
谢剑白微微颔首,然后离去了。
虞惟和虞承衍宁素仪一起吃了顿饭,很明显,宁素仪被今天发生的事情震惊到都没有多少心思和她久别重逢的喜悦了,只想先支走如今被蒙在鼓里的虞惟,好私下再问问虞承衍更多事情。
正巧,虞惟也想联系谢剑白了,虽然不能见面,但还是可以在玉牌上发消息的。
只不过谢剑白话太少了,面对面的时候,他不说话,光是听她说,虞惟也能得到反馈。在玉牌上联系就不是如此了。所以她要谢剑白每次都回复她。
另一边,剑峰。
自从剑尊离开门派后,长老萧子翊的生活变得轻松了许多。没办法,像是他这般游乐人生的性子,每天和一位超级加辈的祖宗生活在一起,还要隐瞒这个秘密,压力实在太大了。
萧子翊这段时间和好友论剑喝酒,偶尔烦烦做宗主的师兄,教教弟子的课,小生活别提过得有多滋润了。
他哼着歌,用手臂比划着剑招的姿势,晃晃悠悠地走进自己的长老大殿。
刚踏进门,萧子翊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骤降冷风。他抬起头,便看到剑尊坐在自己的主位上,身形被落下的夕阳拉得很长,影子如山般在地面蔓延,压迫感极强。
萧子翊本来喝了点仙酒,有点微醺,这一刻醉意顿时烟消云散。他腿一软,咣当一声跪在地上。
“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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