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三千岁的吸血鬼,他鲜少会有这样强烈的进食**,更不会像新生吸血鬼那样,无法控制自己的獠牙,满脑子只有咬破人类血管的冲动。
可是,就刚刚那一小段路程,他却在跟自己的理智作斗争,极力地控制着自己避免咬断那一病一幼,两个脏兮兮人类的脖子。
即便要进食,至少也得把食物洗刷干净才行。
孩子从车上艰难地爬下来,那股味道更加浓烈。凯厄斯往旁边让了一步,拉起斗篷盖住长及肩膀的白金发色,以及蒙上血色的眼眸。
“带他们去洗澡。”他对着刚刚迎出来的管家道。
“是的,主人。”管家给身后的女仆使了个眼色,让对方牵住奥利弗,而他则走到车边。
车内,显然已经睡死或昏迷的女人躺在后座,被脏乱的金发遮住面容,她的衣衫破了几个洞,露在外面的皮肤伤痕累累,但大多已经结痂。
管家抓住她的一条胳膊,触手滚烫。
“主人,要给她找一名医生吗?”
凯厄斯脚步微微顿住,他没有回头,努力忽略心中某种奇怪的感受,冷冷地说了一句不用。
“把她洗干净就行。”
管家点点头,招呼了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佣过来,“来给我搭一把手,把她抱去客房。”
男佣二话没说,粗鲁地把车里的人扛在了肩头,并往上颠了两下。
“唔……”女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她的伤口似乎裂开了,空气中血液的香气更加浓郁。
凯厄斯烦躁不已,他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好像从今天晚上,那个孩子不要命地冲出来拦住他的马车开始,他就有些不受控制。
视线从男佣身上收回,他把已经变得尖锐的指甲攥在掌心,压制住了拧断对方脖子的**,干脆眼不见为净,长腿阔步一马当先,只留给众人一个疾步前行的背影。披在身上的斗篷迎风鼓起,掀翻了一个角,露出里面红色的内衬,宛如鲜血。
苏芮隐约察觉到自己被放进了温水里,有两个年轻的女声在她耳边说话,听得并不清晰,一个字一个钻进耳朵,根本不能串联出完整的意思。
“我的天啊,她身上的伤是主人弄得吗?那我们还需要帮她处理吗?”
“当然不用,主人只是想要她的血罢了。我们的动作得快点,他似乎等不及了。”
“话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主人发脾气了,刚刚他差点用鞭子把吉姆的脊椎骨抽断。”
“这些不是我们该管的,还是快点给她洗澡。”
“……”
苏芮搓了个非常痛苦的澡,虽然水温合适,但是给她洗澡的人并不温柔,为了清理她身上的脏污,她们拿着海绵把她当成马儿一样地硬擦,擦得她浑身都火辣辣的疼,人倒是清醒了几分,但紧接着就被按着洗了个头。
女仆们并未好心到底,帮她把头发绞干,只擦干了她身上的水,就这么光着将她塞进了被窝里。
床很软,还有刚刚晒过太阳的清新气息。柔软的被褥紧贴着她的皮肤,把身体失去的温度快速补偿回来。
苏芮浑身疼得厉害,根本无暇享受这些。
冒着火的嗓子在提醒她,要是这个时候有个好心人给她一杯温水,或许还能救她一命。
很可惜,女佣们给她洗完澡便离开了,房间里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她睁开眼,慢慢转动脖子,视线只能把房间看个模糊的轮廓。
浅金色和海蓝色交织的主色调,天花板上有白色的浮雕和金色的灯具。头顶的纱帐是点缀着金色闪片的白蕾丝,看上去非常华丽。被子是比墙纸更浅一些的蓝,面料丝滑,摸上去有凸起的提花纹路。
吱嘎一声。
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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