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黑色鸭舌帽扣到何释头上,自己顶着一团乱毛带他往外走,机场照常有些菌菇们在等我,我跟他们解释小何身体不舒服,今天可能要走快点,她们便听话不再跟着,并火速让出一条路来。
我嘴里念叨着谢谢,脚步匆匆。
何释的信期并没有什么极端反应,就第一次到现在来看,顶多是最开始的时候有点难搞,但这只是对我来说。
于他而言,前两次或许也只是简单的发热和烦躁不安,但这次看起来比往常更严重,脚步都有些虚浮。
坐上出租车之后,香气在狭小空间里积聚着浓郁,我无奈只得打开车窗。
元城的九月末已经入秋,是冷冽的秋,何释发出的热够我们两个均衡,只是可怜了司机师傅,出租车开成了敞篷小三轮。
一阵凉风在车厢里穿过,司机师傅几乎打了个抖,“年轻人…火力旺啊。“
我尽力开解着师傅,“害,带您过一把敞篷跑车的瘾。“
师傅没有感情地哈哈两声,“我谢谢你啊。”
师傅大概是不想冷冷的冰空气在脸上胡乱地拍,车开到飞起,倒也顺了我的意,临下车前特意嘱咐我,帮他把窗户关好。
有时候世界上的巧合就是很妙不可言,司机师傅不仅心善到容许我们冷天开窗,还特别善解人意地,把我们送到了,一看就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侣、酒、店?
可不是我冤枉师傅,我又不是没来过元城,机场设想的那个最近酒店也是我之前住过的,现在这个目的地,绝对归功于司机师傅的七窍玲珑心。
事情紧急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要何释恢复后,别以为我想趁人之危就行了。
我抓着他的手腕往里走,红黑撞色的瓷砖带来的视觉冲击很足,好在前台工作人员很专业,连例行公事念固定话术都是播音腔。
或许,固定话术和播音腔这两个字连在一起,确实不违和,但重点在于话术内容。
一个人一本正经地向你保证,他们家的油、T都是全新款,道具用品真空塑封包装,角色扮演套装费用另付的时候,用播音腔念出来,真的有种她们既专业又不专业的混乱感。
我要了他们酒店名字最正常的“常规双人房”,拿了房卡火速往电梯方向跑,好在这个时候才过晌,不是交配的适宜时间,电梯间里空无一人。
何释显然也准确的判断了这种情况。
他身体垮下来,下巴枕在我肩上,“一会就好。”
他的声音里滚着足以把人灼伤的气息,“一个时辰,过去就能好,当真。”
即使跟他解释一百八十遍,我真的不觉得他是累赘麻烦,他还是会在需要我帮助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降低自己的需求,生怕我又说那些送他回去的话。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不安,退一万步讲,我就是想送他回去,我有那个功能吗我?
我都决定好了,元城大师要是有那个功能,可以把他塞回画里,我就当着他的面把画撕了,就是想回也回不去。
对不住了爷爷,虽然我很爱您,但就当您的遗物是赐给我一段姻缘吧,这幅画我是留不住了,等我入土了再去找您赔罪。
我叹了口气,拍拍何释的头,“没事,等到了房间就不用控制信香了,孟哥有时间,不着急。”
我的理想是很美好的,到房间先让何释缓一缓,我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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