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恩准你想怎样就怎样,不好吗?还不快感谢我?我的好爸爸,你以后想怎么养我?你想把我打残了,还是拿链子拴起来?”
周生郝微笑着,从榻下翻出个电击器,往兆平泽冷冰冰汗津津的手心里塞,又贴着他的耳朵,吹着气悄声道。
“知道么,爸爸,我其实可喜欢这个啦。”
生活中的一切都无法反抗,便只好享受,以此为乐。
恐惧血肉模糊蛆虫遍布的图片,便反反复复地瞧,仔仔细细地看,越恶心越可怖越要看,看到不再畏惧,看到有滋有味,看到无论多血腥多猎奇的场面,都能当做下酒菜一样咽下去。
暴力无法避免,就享受暴力,享受殴打,享受电击,把疼痛当做快感,把折磨当做乐趣,把每一次濒临死亡的经历都当做一场天堂盛宴。
谁能够摧毁这样一个怪物?
越是和同性接触会呕吐,便越频繁地去接触,在晕眩时强逼着自己勃起,在胃酸横流的时刻强逼着自己射精。
他操翻一切,操翻过往的所有,在混沌的记忆中企图揪出那个最该死的家伙。
那真是完美的报复,比杀了兆平泽还要棒。
勾引他父亲的贱女人的儿子,终于被他套牢了。
爱真他妈是个好东西。
此刻他随便扎自己一刀,便胜过扎对方千万刀。
41.
01:35
雨停了,周生海靠在车边抽着烟,脸色不是很好看。
他这晚原本是预备好了带着兆平泽上兆家吃饭的。
车安排好了,人也接到了,谁料到这小孩会发起疯,半途跳车跑走了,林秘书打电话吩咐人去找了,到现在也没见个影。
一个二十岁的大小伙子,跑了也不至于丢哪儿去,但安排好的计划落了空,让他掐着烟,有种无言的暴躁。大抵上岁数的掌权者都有这毛病,平日里威风惯了,钱也好,权也好,都攥在手心里,脚底下还有千百号人点头哈腰地跟着,人便浮在空中,飘得久了,不免生出种幻觉来,觉得所有人都合该听自己号令,所有事也都合该按着自己的心意发展。
早几年,关于兆平泽,周生海是有很多打算的,但兆平泽就像是脑后长了反骨,专和他对着干。
不,与其说是对着干,倒不如说是无视,很彻底的无视,随周生海安排,兆平泽从不当回事,好像对方不是自己的亲生老子,而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兆平泽的漠然并不是毫不加掩饰的,而是似听非听,似看非看的一种状态,他的眸子好像在盯着谁,他的脑子里好像在思索着些什么事,但实际上,他什么也没瞧,什么也没想,一切都是假象,是海市蜃楼般的错觉。
那神态像极了少年时代的周生海。
1983年的初夏,阳光很好,穿花裙子的兆佳晴在部队大院的水泥地上骑自行车。
她身后跟着三个野小子;领头的古铜色皮肤剃着板寸,旁边的稍白净些戴着金丝眼镜,最后一个年纪最小也最漂亮,长了一双桃花眼,在太阳底下似笑非笑地仰着脸,像只雄狐狸精。
他们在这院里一圈一圈儿地骑着车子,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就是咯咯地笑闹个不停。
周生海无声无息地蹲在墙根底下的片阴影里,漠然地啃着一支冰淇淋,读着一本厚厚的大词典。
他的舌头还没有和冰凉的奶油纠缠多久,那野小子们就嘻嘻哈哈地挤过来了。
“去,去,”‘雄狐狸精’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轻飘飘地撒到周生海的脸上,像使唤一条狗,“给我们买几瓶冰汽水来。”
周生海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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