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还没搞呢——有那么爽么?”
兆平泽抬眸,他的确长了双大眼睛,但应该是微微有那么一点眼睑下垂,平日里黑眼珠总是露不全乎,显得眼神格外迷离,此刻那眼睛沾了泪,湿漉漉的,竟像是与人调情似的。
从前他头发是剃得很短的,像蹲监狱的犯人。短有短的好处,与人动手时方便,不至于打着打着被人从背后薅着头发落了下风。
但后来还是长了,没再剪,因为知道周生郝爱抓爱拽,就不弄那么短了。
其实这样挺危险的。包括他的手,他是靠拳头吃饭的,伤哪儿都不该伤着手,况且现在又是非常时期,好几个为他们场子供货的大老板都被点进了局子,外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可他只消瞥见周生郝那张脸,又觉得什么都无所谓。
亡命徒不该有心的,有心的人活不下去。
周生郝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手里拎着兆平泽锁摩托车的铁链子,像栓狗似的,把赤裸的兆平泽栓到了路灯底下。
“好狗。”
他笑着拍拍兆平泽的脑袋,转过身去。
“我走啦。”
兆平泽跪趴在地上,低垂着脑袋,没吭声。
“害不害怕?”周生郝对这平静的反应不满意,“我真要走啦。”
他觉得手心发烫,他看着兆平泽赤裸的身体,觉得那摸上去应该很冰很凉,于是他先是习惯性地揉捏他泛红的耳垂,而后他又去摸他缠了锁链的脖颈和双肩,他的双手卡在他的喉咙处,拇指时轻时重地蹭着他滚动的喉结。
兆平泽便抬头看他,还是那个调情的眼神,湿漉漉的,水蒙蒙的。
周生郝忽然有点兴奋,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他第一次内心没觉得那么暴躁,第一次想索求点什么更真实的东西。他偏过头用兆平泽的鼻子和软软的嘴唇,去蹭自己右侧的脸颊和耳朵,又慢慢向下蹭到自己的脖子、肩膀和后背。
“你抱一下我。”
他转过身盘腿坐下来,噘着嘴看了一眼兆平泽,后者闻言伸出双臂从他背后环抱住他。
“嗯,嗯…不对,紧一点,啊,好。”
周生郝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气,后背靠在兆平泽的腹肌上。
“哇……”
这时天好像没那么冷了,黑暗里风很轻很轻的吹着,卷起发丝,掀起衣角。
周生郝觉得世界很静。
那些嘈杂的,沸腾的,喧闹的,都原因不明地停息了下来。
静到他愿意死在这一刻。
“喂,”周生郝咬碎了嘴里的糖果,仰头朝兆平泽喃喃了一句,“你弄死我吧……”
杀掉他,杀掉蝴蝶,锁进玻璃柜里。
他会赦免他的原罪,赦免他的大胆,赦免他的狂妄,赦免他的心机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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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本来是想写一场激烈的户外车,各种元素也都到位了,但落笔时一切忽然静下来了,很奇异。
第17章 BORDER COLLIE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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