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
“你不能打扮打扮么?也没指望你能把屌剁了变个巨乳出来,就穿得骚点不行么?就你这样儿的,倒贴钱都卖不出去知道么?”
周生郝阴阳怪气地念叨着恶言恶语,感觉灼痛的胃轻松了不少。
他就是这么个不折不扣的小畜生。
自己不痛快,全世界也别想痛快。
他把那条丝袜扔到兆平泽身上。后者愣了会,忽然福至心灵,撑开就往头上套。
“老子没让你抢银行去。”
周生郝恨不得掐死这蠢货。
他有时怀疑兆平泽是装傻,故意和他对着干。
这让他感到不安。
他看着兆平泽把丝袜从头上摘下来,那种不安的情绪就像条钻进他心脏里的小虫子,无声无息地啃咬着他。
兆平泽不恶心,他很好看,是男性化的好看,传统意义上的帅气。他的双眼总是习惯性凝视着半空中的某个点,仿佛在沉思,那模样神秘又迷人,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周生郝想掐死他,想用双手扼住他的脖子。却又害怕,害怕什么呢?
那是条渔网丝袜,配套的还有短裙丁字裤假发和高跟鞋。
兆平泽一直低垂着头,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
“穿呀。”周生郝说,“磨叽什么?”
兆平泽好像更想去抢银行。
周生郝抠了抠手腕上的伤疤,将皮筋像个玩具似的弹来弹去,那只叫不安的小虫子在他心脏窜来窜去,越长越大。
皮筋越弹越快越弹越快。
他觉得他好像听见那种电热水壶的声音了。
啊,吵死了,吵死了。
周生郝狠狠地用手指戳了一下耳朵。
可是世界仍旧在沸腾,他停不下来。
气泡滚动着上升,一个连着一个,一串连着一串。
一会儿是咕嘟咕嘟咕嘟,一会儿是呜呜呼呼呼。白色的水汽蒸腾着,让一切都变得朦胧。
他在哪儿?在水里么?
周生郝牙齿颤抖起来,他吸气,可空气中仅是腐烂的气息。
他觉得自己在尖叫,但他没有。
兆平泽在看着他。
周生郝感受到了那目光,他又戳了一下耳朵,然后觉得世界安静了点。
兆平泽已经穿好了。
假发是黑色大波浪卷的,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耳垂有一点点红,就火星似的一点点,让人觉得心痒痒的。
周生郝忍不住上手去捏。
这小畜生从来不知道自己爪子有多欠,只知道揪着好玩的东西不放。
一点点火星烧成了燎原的大火,整个耳朵都被他揉搓得又软又红。他捏着耳垂,凑到近前,呵了口气。
耳朵的主人抖了一下。
周生郝收回手。
他差点被那点儿温度烫着了。
“行了,装什么呢?”
周生郝掏出手机。
“腿分开点,别跟个木头似的。”
他要兆平泽把裙子掀起来,迎着镜头,自己把跳蛋取出来。
“没让你露脸,你那丑样我要看吐了,你……”
周生郝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摁了快门。
‘咔嚓’一声,闪光灯亮了一秒。
兆平泽的脸上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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