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婚礼,问俞知年的看法。
俞知年喝一口肖意驰调的金黛丝,“....出院时,你问我,那花是不是我送的。…不是我送的。”
肖意驰看往客厅的方向,目光又回到俞知年身上,“那是谁送的?”医院不可能破费至此吧?
刚说完,他自己已反应过来。
俞知年放下酒杯,打开手机邮箱,点开一封邮件,递给肖意驰看。
“……”肖意驰看完,缓缓放下手机。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是有心人。”俞知年看肖意驰。…你知道吗?
肖意驰苦笑,端起俞知年的酒,抿一口,“隐约知道,不敢多想。”
如果说赵怀民是肖意驰半个英语老师,那丘兰时就是另外一半。他们年纪相仿,又十分投缘,肖意驰常常缠着他教他英语,三更半夜稿子用词卡壳时,他第一时间就给他打电话,火急火燎的。嘴上说了一万次会请他吃好吃的,最后还是丘兰时给他好吃的。当年大使馆被炸,他们从邻国立马动身,成为最快一批到达现场的本国工作人员。任何人,若带有一丝血性,看到那颓垣败瓦,得知里面无一人生还,清楚被烧焦的尸体中,有的孩子刚出生没多久,有的即将卸任回国与家人团圆,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他们冲进去,丘兰时埋头以双手挖开还滚烫着的碎石块,一边挖,一边泪流不止。最后,他们俩抱头痛哭,哭完,丘兰时颤着声音说,“意驰,扶我一把。”当意驰把他扶起来,看他手指渗血,看他的脸色逐渐平静,直至狠绝。那神色让肖意驰心惊。后来,得知丘兰时的身份,他就明白了-有的人,肩上的担子注定有千斤重。
肖意驰自问无力为他分担。道不同,不相为谋。心里那一点萌芽,终究被拔。肖意驰说完,他们已站在阳台上,吹着夜风。俞知年把裹在他们身上的毯子收紧,带当意驰入怀,“给他们发邮件吧,那是你的心意。能不能来,就由他们来决定。”
肖意驰搂住他,枕在他肩膀上,点点头。
婚礼由俞知年一手操办,说是要给肖意驰惊喜,不让他插手。学院呢,以“个人大事为重”为名头,让肖意驰不必回学院工作,继续休假。于是肖意驰天天来大山的健身中心报到,打算锅炼好身体,争取恢复到最佳状态
“今晚咱们出去喝一杯?很久没聚了。”训练结束,大山邀请道。
肖意驰断然拒绝,“我最近在做皮肤管理,得听医生的,晚上八点后不再进食,早睡早起。”
“哟,”大山赶紧过来摸摸他的脸,“我就说,你的神色看起来不错啊,原来花了工夫的。嗯,皮肤是挺好。”
“哎哎,我现在有主了,你别乱摸,小心我跟嫂子告状。”肖意驰笑着拍掉大山的咸猪手,“什么都得等这阵子过去再说。明天我还得去试礼服,忙着呢。”
大山笑,拆穿他,“得了吧你,最忙的是人俞律师,你忙啥?不是忙着进补和护肤就是忙着锻炼和睡觉,不事生产,米虫一条。”
肖意驰骄傲,“嘿嘿,你就羡慕妒忌恨吧谁让我眼光好,找到了大宝贝~”
“我告诉你,你可别松懈啊,结婚只会让俞律师更受欢迎,好男人,有眼睛的都会辨别。”
肖意驰自信满满,“我也不差呀,俞律师选我不是没道理的。”一脸被爱的有恃无恐。
“得得,你开心就好。”
试礼服当天,摄影师也来了。俞知年和肖意驰商量过,他们不想拍那种摆拍的结婚照,希望场景是真实的,人的举止是自然的。于是这位天价摄影师会跟拍他们一整天,为他们留下美好的日常瞬间。
那么大一个活人跟着,一开始两人都觉得怪怪的,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了。摄影师专业无比,“咔嚓”一声拍下第一张照片。直到俞知年换了礼服出来,肖意驰完全被迷住,两个人才真正放松下来,随意被拍。
肖意驰走过去,转圈看命知年,啧啧称赞“天呀,你头发还没做发型,又还没化妆,已经这~么好看,怎么办呀!”迷弟脸上是十足的担忧。
俞知年被他逗乐。肖意驰真是个活宝,可爱透了。俞知年歪头,“那怎么办呢?我换一套朴素点的?”
“这跟衣服有关系吗?人长得帅没办法的。”肖意驰不住点头,“我运气怎么这么好,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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