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哈哈哈,嗯,你说得对,写得就那样。”肖意驰想凑过去安抚俞知年,他一动,就夸张地扶腰,“哎呀,腰酸……”
俞知年被他闹得没脾气了,伸手给他的腰捏了捏,“演技这么浮夸。”
“俞律师人真好!”肖意驰厚脸皮地给对方竖拇指。
捏了一会儿,俞知年提议,“今晚在我这儿住一晚?也好给你涂药膏。”
“嗯……我得回去备课,第一章明天就是截止日了,要发给教务办公室审核。”
又是备课。俞知年狐疑地看他。
“真的真的,不信你到我家去看看,都是相关资料!”
晚上,俞知年送肖意驰回家。
旧楼,楼梯高,过道窄,顶灯一层亮一层不亮。
“到了。”肖意驰停在老式推拉闸门前。
俞知年皱了皱眉。走上来,就肖意驰家还是这种门,显得特别不安全。
肖意驰解释,“我十多年没回来,一切如旧,现在我暂时不想换,毕竟这个家和我爸妈还在时一模一样。”
开了门,他领俞知年进去。
灯都不需要开,外面的光就照亮了半个客厅。
肖意驰开灯,客厅全是一堆一堆的书。
他给俞知年一双拖鞋,“你去沙发上坐,我去厨房给你倒杯茶。”
俞知年走过去,客厅有半面墙全是照片一一一家三口不同年份的全家福。
肖意驰父母长相温和,看上去都是敦厚之人。倒是肖意驰变化非常大,少年时代的气质与现今完全不一样,像换了一个人。
看完,俞知年从书堆的缝隙间走到沙发边上坐下。
他看了看地上的书。
确实如肖意驰所说,很多都是跨文化方面的书籍。除了书,还有些比较旧的笔记本和文件,似乎还有照片。
俞知年把一张夹在笔记本里露出大半截快掉下的照片拿起。是一张黑白照片,拍的是肖意驰的侧身。他似乎站在医院门口,半边脸都是血,身上也有血,头发乱糟糟的,垂头,表情严肃。
他翻到照片背后,三个英文单词——一tothe pain。
肖意驰从厨房出来了,端着热茶,“来,小心烫。”他在俞知年旁边坐下,后者递出照片,“夹在笔记本里,快掉了,我拿了出来。抱歉。”
“没事。”肖意驰接过照片,看了看。“……这张是我的同行拍的。当时遇上自杀式袭击,我幸运只受轻伤,但附近的一个小姑娘就没那么幸运了,我抱着她到医院去。……她在中途就不行了。”肖意驰停两秒,继续,“护士从我手里接过尸体,手里的负重突然消失,忽然就空荡荡的。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我之后怎么办,三大灵魂拷问。”肖意驰扯了扯嘴角,“一个德国摄影师拍下这个瞬间,后来照片洗出来之后让人转交给我,后面是他给我的留言:致痛。我们这群旁观者,以影像,以文字,记录每一次疼痛,让它不那么容易被遗忘。”
说完,肖意驰收好照片,换上轻松的表情,“好了,俞律师,听完故事,是不是该给我涂药膏了?”
药膏滋润,肖意驰很享受。
俞知年想,他这副躯体里装了好多东西一一刚刚还在谈伤痛,现在却呈现欢愉。
这转场偏偏一点儿都不违和。
离开时,俞知年想了想,对肖意驰说,“你的文章……有些写得确实不错。哪天结集出版,或许我可以买一本当捧场。”
闻言,肖意驰嘴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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