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年拆开,除了报告还有厚厚的一沓照片。
一张张地翻看,都是他和主厨还有一个阿拉伯人出去觅食的场景。照片里,主厨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开心。
忽然,俞知年翻照片的动作停住。
盯梢的人尽职尽责,连肖意驰清晨六点和别人从酒店出来的场景都拍下来了。
同行的是个外国人,光线不是很好,但凭身材和侧脸轮郭,应该长得不错。
俞知年翻了翻报告,这个外国人的简介和正面照也附上了一金发碧眼,英伦美人,目前就职于大使馆,之前是某国际组织驻南非办事处的工作人员。
他回到手中照片,下几张是连拍的,走在前头的美人停下脚步,转身,环上肖意驰献吻,而肖意驰没有拒绝。
俞知年把照片扔回桌面,闭眼往后躺。
人家的日子过得充实得很,吃香喝辣,牡丹花下。
凭什么?那人有什么好的?
长得普通,性格恶劣。
俞知年睁眼,把没看的照片从桌面上捞回来。这个吻,还是肖意驰拉开与美人的距离而结束的,而美人的举止看起来恋恋不舍。
这肖意驰,一副风流渣男做派。
雄性竞争意识被唤醒,俞知年打电话给定期去的高级俱乐部,“半个小时后我会到,让人准备好。”
高级俱乐部的套房内。
事后。
浴室水声哗哗,雾蒙蒙一片,间或可见一道肉色身影背对着浴室门冲澡。
俞知年站在花洒下,闭着眼,任由热水水柱打在脸上、身上。
性事于他而言只是解决生理需要的行为,他有快感,但仅此而已,并不能从中得到多大的乐趣。
或许是因为以前的心理阴影,所以他并不热衷此道,甚至可以说是草草了事。
头脑清醒过来,他自嘲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这么容易就被激起胜负欲。
清晨四点。
肖意驰最爱自家的阳台。不大,没种植物,从防盗网看出去,都是高高低低的楼房。老房子,挨得很近,邻居家的动静听得很清楚,例如哪家在骂孩子,哪家在炒菜做饭,哪家在看电视,哪家在打麻将吵闹,却满满的生活烟火气。
总有一天会听腻,但目前,肖意驰很享受这种氛围。
他把有椅背和扶手的那种竹椅搬到阳台上,屈膝坐上去,点一支烟。楼下已经起床的老大爷打开收音机,时断时续的小曲儿飘了上来。
隐隐约约咿咿呀呀的调子在将明未明的晨光中别有一番风情,减轻了失眠的痛苦。
失眠千篇一律,噩梦千变万化。
这次他梦见了他的同行不幸被爆炸波及。
他还记得手里温热软乎的触觉。那是对方暴露在外的肠子。血腥味弥漫,他拼命想给他止血,但周围只有滚滚烟浪和残垣败瓦。
他自己再次有意识时,已在医院。同行身亡。他们前一天晚上还约好今晚喝酒。
长长的烟灰跌落在脚趾上,皮肤刺激让肖意驰骤然回神。
早上,肖意驰来麦阿姨家吃早饭。
饭桌上的早点大变样,不是包子油条白粥,而是煎蛋、牛奶、三明治和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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