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哎呀你吃着饭呢。”
秋辞显然是那种嘴里有饭的时候不说话的人,盛席扉挠挠鬓角,不知要不要挂断电话。跟秋辞通上话不能算容易事,有点儿舍不得挂断。
两人就这么静悄悄地对着话筒,盛席扉怀疑秋辞开了免提,否则电话贴着腮,肯定能听见嚼东西的声音。
没头没脑问一句:“你现在在吃哪个菜?”
秋辞把嘴里的咽下去,“饺子,三鲜馅儿饺子。”
“好吃吗?”
“好吃。”
“就酒了吗?”
“嗯?”
“我是说,你吃饺子就酒吗?”
秋辞有点儿想笑,“不就……就蘸醋。”
“你那么爱喝我以为你还得再开一瓶呢……‘饺子就酒,越吃越有。’这句话你听过没?”
秋辞笑了,“没有。”
“按西餐那套,吃饺子应该配白葡萄酒还是红葡萄酒?”
“没听说过。我就听过吃饺子蘸醋。”
“你听相声吗?”
“……不听。”
“一般捧哏演员就老爱说那个:‘没听说过!’你晚上喝的白的还是红的?你酒量这么好,能把自己喝晕乎起码得两瓶吧。”
“我晚上喝的白兰地。”
“白兰地,是叫Brandy不?你怎么不说英语了?白兰地多少度?”
“四十多度。”
“啧,烈酒啊。”
“那你晚上喝的白的还是啤的?”凭什么老是他发问。
“嗯?……哦……白的。”盛席扉有点儿难为情了,他也觉得自己问题有点儿多。
“多少度?”秋辞还问。
“也就四十多度……”
“啧,喝了不少吧?”秋辞学他刚才那声“啧”,连同他的笑意一起。
盛席扉也乐了,“不多,就敬我舅舅舅妈他们喝了几盅。”
“那就是酒量不行哦?”
盛席扉呵呵笑着,“激我?真男人不怕被说不行。我可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要是说自己没醉,你肯定就要说了,醉汉都说自己没醉。但我确实没醉。”
秋辞觉得他是酒劲儿刚上来,这会儿起码已经过了微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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