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拿到这个玩偶的?我漫不经意地想。
但既然他拿到了,我也没有收回的道理,我将玩偶重新还给他,他像是没有想到还能收回失物,一双眼睛霎时又亮闪闪地看着我。
我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抬眼看向被我随手放在一边的音乐盒,舞台上下两个小人永恒对望,说:“这好像是“将月沉”的画风。”
“啊。”他立刻慌乱地心虚起来,“因为你很喜欢他的画……所以我有找他帮忙画。”
我观看他红着脸试图遮掩的拙劣表现,半晌后才放过他,笑了笑,口吻懒懒道。
“我很喜欢。”
没等他彻底高兴完,我便又继续说:“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没关系的……”他好似急于证明他不在意这一点,但我早已知道他会原谅我,所以更加不以为意。
我掠过这话题,不愿尽义务,只想要尽情拆封专属于我的七夕礼物。
“怎么穿成这样?”我充满暗示意味地引诱他。
他却天真烂漫,黏人地扑着我,亲昵至极地与我说:“我好想和你一起上中学啊。”
我不免多看他一眼,他好像总是无所察觉自己正在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你能不能也穿给我看?”他向我撒娇似的要求。
被我无情拒绝。
想重现我相册里十几岁的少年时期,是不可能的,还是不必用今日现实玷污美好过去了。
“我不想上中学。”指尖抵着他的袜缘一路往上,摩挲着探进西装短裤里,我微微笑,礼貌直言道,“可我想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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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也许是因为天生体弱,姬星现给人的美感极为纤细,他的眼眸狭长而上扬,天鹅颈项优美,平直的锁骨深陷出阴影,手腕细而不堪折,膝关节与脚踝关节皆好似精美人偶。
有时,凝视他,会生出一寸寸折断他的假想。
在想象中,是不必鲜血淋漓的,是犹如骨瓷那般漂亮的,洁净的,光滑的,折断的软骨无不任我随意组合、拼叠又重装。
在臆妄里,他将是私人的,独占的,隐秘的,冰冷的,无机质的,却也因此而美艳至极,又摄人心魄的。
我好像并不总是喜欢生命的鲜活。
撑在姬星现的上方,我垂眼看他,思索他是否能够读懂我心里的残暴。
如果你坦诚,那么你,或许也能拥有礼物。
但你没有。
所以我也没有。
【131】
我一向认为,喜欢与讨厌,是很容易察觉和分辨的。
我很擅长被喜欢。
是的,这世上当然有人擅长这个,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其中之一。
有些事情,你天生就是会,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就算讲出来,也像是笑谈。
比如说,我一直觉得,别人对我的好感度,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在他们头顶上,公诸于世清晰可见的。我看一眼就知道大概数值,从来不明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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